路上,洛銘問黎棠在漠河的事,黎棠便從剛到漠河說起,比賽的經過,途中他們的賽車出現問題這些,再到謝宴一路上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這兩天在鄧淮波的朋友小楊滑雪場玩的事。
謝宴手肘撐在車窗上,目光望著窗外夕陽西下的高樓大廈,有些心不在焉。
因為他的耳邊都是黎棠和洛銘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的交談聲,偶爾在黎棠提及他的時候,做出回應。
洛銘說:“謝先生,謝謝你對我家小棠的照顧啊,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謝宴很想冷笑地來一句,我壓根不需要你的幫助,給我滾蛋。
不過,他隻是淡淡說:“黎棠也是我的領航員,隊友之間互相幫助應該的。”
黎棠奇怪看他,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謝宴自從在機場得知洛銘來接機之後,就臉色不太好?
她原本微微前傾,趴在洛銘的座椅後背上和他聊天,這下重新坐回去,湊近謝宴,輕聲問他:“你怎麼了?看著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人不太舒服?”
謝宴沉默片刻,“……嗯,我暈機。”
黎棠恍然大悟點頭,擔憂地給他順著後背,“那你是不是想吐?”
謝宴搖頭。
鄧淮波扭頭看他們:“啊?我怎麼沒聽說過謝哥你還有暈……”剩下的話在謝宴的死亡射線裡噤了聲。
謝宴似笑非笑暼鄧淮波,“脖子這麼長,扭的不酸?”
鄧淮波聽這話,莫名覺得渾身發冷,縮了縮脖子退回去。他進車隊兩年了,也沒聽說過謝宴還暈機啊?難道是以前接觸的不多,所以這個消息他不知道?
謝宴臉色難看,不過不是因為暈機,是因為見情敵心情煩悶。但是黎棠哪裡知道什麼叫“男人的心,深海的針”這種話,又是拿水給謝宴喝,又是不時問他有沒有好點。
關心備至的模樣,讓謝宴有些心虛,同時,見黎棠的注意力轉到他身上了,雖然不是很道德,他為此暗爽……
至少,至少有他在的時候,實在不想看到黎棠和洛銘“打情罵俏”。這無疑是往他心上插刀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這一對情侶如何都成,隻要不在他麵前。
他莫名想到一個詞,舔狗。
他這個行為,可不就是舔狗嗎?從前,在學校裡讀書,他實在搞不懂班上的、隔壁班的那些男生為什麼心甘情願當著彆人的舔狗,現在……
黎棠見他皺眉,以為他還是不舒服,輕輕拍他後背,“還是難受的話,要不要停車,找個地方坐一會?”
謝宴眸光閃爍了下,低下頭斂眸,“我沒事,用不著下車。而且洛銘去公共場合也不合適,被粉絲認出來傳出風聲對他事業不好。”
這話說的也是,黎棠便不再多說,隻讓洛銘開車平穩些。
謝宴絲毫沒察覺,他這話多少有點綠茶的味道。
車裡兩隻貓貓不約而同表示很理解,在他們的印象中,人類沒有可以用來禦寒的毛發,與敵人戰鬥的利爪,還容易受傷,實在太脆弱了!
隻有鄧淮波:???他腦門上的無形問號越來越多。
送完鄧淮波之後,他們返回小區。車在洛銘家門口停下,謝宴道謝之後下車往家走去。
洛銘還想留他喝茶,謝宴托詞說:“改日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