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這話威脅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梁玉珍冷著臉,頓時麵色煞白。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我還不是看母親一個人太過孤單,幫你把幾個兒子都送進來,你看我孝順吧?如果我真這麼做了,母親應該會感激我的吧?”
江悅壓抑住心底的怒火,說話時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梁玉珍的瞳孔收縮,她的情緒異常激動,瘋了一樣朝著江悅撲了過來。
“小賤人,我是你媽,你竟然敢威脅我?看我不撕了你!”
梁玉珍還沒來到江悅近前,夏明遠鐵鉗一樣的手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
梁玉珍手腕處感覺到一陣劇痛,疼得她冷汗直流。
“夏明遠,我是你丈母娘,你就是這樣孝敬長輩的?你到底有沒有家教?”
夏明遠冷著臉不吭聲,不知道他是不屑於說話,還是怕自己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就會很難聽。
梁玉珍拚命的掙紮,但夏明遠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掉。
最後梁玉珍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
“我的女兒女婿都不孝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梁玉珍說著就要往牆上撞去,夏明遠立刻鬆開了她的手,江悅也主動讓到一邊。
梁玉珍做足了姿態,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阻止她的。
梁玉珍腦袋都已經挨著牆了,最後還是喪氣的停下了動作。
江悅任由梁玉珍鬨騰著,她雙手抱胸站在一邊,冷眼旁觀著她惹出來的鬨劇。
梁玉珍一哭二鬨三上吊,所有的方法都用了個遍。
這兩人就好像兩根木頭樁子,完全不為所動。
梁玉珍最終無計可施,她心裡擔憂著江振東的安危,自然就有了軟肋。
“若我告訴你兩個孩子的下落,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
江悅抬起頭來,她的眼睛逐漸變得明亮。
“母親想要什麼好處?”
江悅這麼問不是任由梁玉珍提要求,而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梁玉珍腦子有點不好使,誤以為江悅在跟她妥協,誤以為她有了獅子大張口的資本。
“我賣你的孩子是為你著想,對你並沒有惡意,你要出諒解書,保我平安從牢裡出來。”
“你大哥得罪了人,你必須幫他,不能讓彆人要了他的命。”
“你二哥剛生了孩子,你嫂子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太辛苦了,你讓江小魚過去幫忙。”
“你三哥孩子想去鎮上讀書,現在你丈夫回來了,應該有些門道,你幫忙想想辦法。”
“你四哥剛剛結婚,現在手頭上不寬裕,你有錢的話就給他拿幾百塊。”
“還有當初家裡為了你四哥結婚欠了不少錢,你也得想辦法幫忙還了……”
梁玉珍還在苦思冥想,江悅頓時勃然大怒。
“梁玉珍,你真把我當成許願池裡的王八了?你自己做錯了事,我若不追究你都要去燒高香了,你還敢跟我提這些有的沒有的條件?”
“你真當我是泥捏的,就一點沒有火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