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複蘇(2 / 2)

在場眾人早就適應了這小子的狗腿嘴臉,偏偏滿腔的憤懣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隻得在內心破口大罵:狗腿子。

言孤城叼著香煙,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壓,落座。

抬眸掃視一圈,發現大家臉色都很難看,十分滿意的尖酸刻薄起來:“欒主任火氣大了點兒,一把年紀的人了,也不怕心梗,怎麼,陵園三八節搞促銷,你這是早早買好心儀的坑位了。”

灤平恨得咬牙切齒,奈何來人得罪不起,咬著腮幫子低頭裝死。

凡是也總有例外,正所謂威壓之下,必有二傻子。

王霸也不知怎地,噌的站起來、猛的一拍桌子,“放肆,言孤城,你作為聯盟第一治安官,為什麼無故缺席最高級彆長官會議?”

副司令官一驚一乍的德行,沒嚇到言孤城,倒是搞得在場其長官一哆嗦。

眾官員捂著小心臟恨不得用眼刀子刨了這廝的祖墳。

言孤城:“堵車。”極其不靠譜卻讓人無從挑毛病的理由。

王霸鐵青個臉,錘死掙紮道:“放屁,整個聯盟,誰見到你活閻王的車敢不讓道兒,就連你治下的治安總部,成天恨不得在大馬路上橫著走。”

王霸氣勢上不依不饒,但是眼神卻在轉過身去的時候,偷偷衝著言孤城眨了下,奈何對方就是個睜眼瞎,壓根兒沒什麼反應。

王副司令官一口老血悶在心窩子裡,隻能自圓自話的嚷嚷道:“關於言長官的個人作風問題,我和總司令官要單獨商討一下,大家散會吧,對了,強調一下,今天的會議內容保密。”

事兒還沒說明白就要散會,高層擺明了是想糊弄過去,在坐的哪個不是人精,紛紛硬著頭皮不挪屁股。

眼見大夥兒心齊,情報科的主任黃維借機發難,“遺跡坍塌,紀念碑複蘇,都是事關聯盟利益的大事兒,單單用言長官的作風問題糊弄過去,是不是草率了點兒。”

一下子,興風作浪的、落井下石的、看熱鬨的、駐足觀望的,紛紛暗爽起來。

終於有傻叉站出來抗雷了。

言孤城修長的指節搭在椅子扶手上,要不是大夥坐著一樣的椅子,幾乎以為這位爺坐的是張龍椅。

他淺笑著站起身,直到修長的身影徹底將座位上的黃維徹底籠罩,才慢慢悠悠的開口,“你這個情報科主任乾多少年了?”

香煙散出的霧氣縈繞在言孤城的唇畔,讓人看不清他整張臉,自然也摸不出話裡話外的深淺。

“言長官,聯盟人事任免的事兒歸陸主任管,知道您位高權重,但您也犯不著威脅我,黃某雖然沒什麼背景,但骨氣還是有的。”黃維梗著脖子,露出一副要跟強權抗爭到底的豪氣模樣。

言孤城嘴角依舊噙著笑,“你們後四區雖然人口眾多,可是鮮少有人能將官位升到總部級彆,這些年即便知道你無才無德,總部依然留著你,可不是看在你老丈乾的份兒上,而是言某覺得,總得有人站起來為後四區的民眾說說話。”

“你這話是啥……唔!”

眾人聽聲看熱鬨的時候,言孤城忽然單手亮出一根麻繩,徑直勒向黃維的脖子,隨手衝著頭頂的燈管一甩,然後用力一扥,一番行雲流水的動作,黃維像個中了圈套的野兔子,掙紮著被吊上眾人的頭頂。

“結果呢,黃主任借著手中的職務之便,大肆兜售民眾的利益,任期三年,你背後的第十四區犯罪率直線飆升,無才無德還見利忘義,實在是沒有留你的必要了。”

言孤城手腕上的動作非常敏捷,衝著‘野兔子’的四肢各掃一刀,‘野兔子’登時就變成了漏水的塑料口袋,嘩啦啦的流淌起粘稠且猩紅的液體。

吊在頭頂的‘野兔子’撲騰十幾下後就沒了動靜,翻著白眼、吐著舌頭,直挺挺的掛在眾人頭頂。

‘屠戶’隨手掏出口袋裡的手絹,認真的擦起噴濺到手上的血漬。

在場所有人都嚇傻了,有些官員甚至昨晚剛跟黃維劃拳玩過女人,此刻卻乾瞪眼的瞅著他的屍體掛在半空,這感覺實在是他他媽詭異了。

“言孤城你想乾什麼!黃維是情報科的大主任,你有什麼權利處決他,你這是謀殺,赤果果的謀殺。”第一區的行政長官司長河,儘管被嚇得腿都軟了,還是硬撐著骨頭站起來發難,畢竟姓黃的使他們司家在第十四區扶持的傀儡。

言孤城似乎不在乎來自司長河的咆哮,依舊在慢條斯理的處理著指尖上的血漬,反而是他身後的治安官有了反饋。

左右兩個沒什麼表情的治安官闊步上前,將滿滿一大箱子文件丟到司長河麵前,冷酷道:“根據治安總部調查,情報科主任黃維長期和懺悔遺跡存在著器官倒賣、生化實驗、非法斂財的勾當,今天趁著人齊,在坐的長官都做個見證,治安總部當場將這個啃食民脂民膏的蠹蟲,就地正法。”

這些治安官如此囂張跋扈,背後仗的誰的勢,不言而喻。

司長河不想就這麼算了,可證據擺在麵前,硬要替黃維申辯就不聰明了。

他心下一橫,將炮火調轉方向,“言長官好大的威風,說殺就殺,既然治安總部這麼牛逼,不如也給咱們說說,紀念碑複蘇導致一大批倉庫重新啟用,那各區的資源配置是不是也要重新掰扯掰扯。”

大夥心知肚明,紀念碑複蘇的倉庫大多在後麵的幾個區,壓根就不影響他們第一區,司長河是想借著引子把水攪渾,目的就是不想讓言孤城好過。

第十八區的最高長官一看有人替自己要好處,立馬站起來附和:“我同意重新進行物資分配,我們第十八區的人口最多,可是資源卻分到的最少,不公平。”

言孤城笑而不語的看著強出頭的司長河,用剛擦乾淨的指輕輕敲敲桌麵,身後待命的治安官立馬又亮出十個大箱子。

在場的長官們徹底懵逼了,知道你們治安總部牛逼,可是搜集證據也不用搞得跟批發市場散貨一樣,一筐一筐的往桌麵上擺啊~

十個大箱子齊刷刷擺到司長河麵前,可能是個麵癱的治安官短暫的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帶著破口大罵的語氣,道:“第一個箱子裡麵,裝著的是搗毀盲盒城遺跡的真凶資料,說來也巧,這個司奈芙,從輩分上是司長河長官的太奶奶,司長官家還真是人才輩出,第二箱子裡麵,裝著的是司家這些年非法賄賂各區長官的私賬,第三個箱子裡麵,裝著”

“夠了!”剛剛還趾高氣昂的司長河慌了,急忙打斷對麵竹筒倒豆子似的指控,他終於意識到,言孤城驟然發難,必然是掌握了大量的證據,是自己衝動了,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黃維,竟然敢跟聯盟最強的實權派人物作對。

司長河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貓著腰給言孤城遞了根煙,咧起嘴,笑的比哭都難看,“兄弟,您高抬貴手,司某感恩戴德、感恩戴德。”

言孤城見對方識相,他也不打算趕儘殺絕,“治安總部隻負責抓人,至於定罪的事情,還是要看諸位長官的意思。”他隨便抖抖手指,吳宇立馬心領神會,將司長河麵前的材料一筐又一筐的挪騰到最高司令官麵前。

吳歸帶著老花鏡粗略翻了兩頁,當場就確定了案件的性質。

副司令官王霸,也煞有其事的翻閱了材料,居然還有他們王家的黑料,當即又暴躁起來,“汙蔑,這是彆有用心之人居心叵測的惡意中傷。”

大家也看出來了,能讓王霸這種粗人一口氣說出一串成語,事情顯然已經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在場的其餘長官忽然萌生出唇亡齒寒的危機感。

剛剛還叫囂著要重新分配資源的第十八區長官,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突然有種被打了伏擊的恍惚感,說不定言孤城手裡也捏著自己的小辮子,登時在椅子上縮成一小坨,不再吭聲。

總司令官嗬斥道:“司長河,在你的治下居然發生如此大案,我看你這個第一區的最高長官還是彆乾了。”

司長河意識到言孤城有意放他一馬,隻要治安總部彆揪著這件事情沒完,案子交到吳老頭這兒都有緩和的餘地。

他半蹲著湊到吳老頭身邊,泫然欲泣的嘀嘀咕咕道:“恩師,您老不是不知道,司家分支眾多,各有神通,這些年我這個第一區最高長官,乾的也是戰戰兢兢,不過說破大天,我也姓司,家族內部出現如此惡行,我沒能及時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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