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看見滿身是血的公關官嚇了一跳,一下子就縮了下去
黃泉對後廚喊道:“大叔,你這裡有繃帶什麼的嗎?”
黃泉本人不管是戰鬥力還是恢複力都極強,壓根用不到傷藥。而織田作雖然經常來吃咖喱,但他從來不會把傷帶來,因此大叔這裡沒有特意備過傷藥。
大叔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一個家庭用醫療箱。
公關官脫下了上衣,萬能的黃泉熟練地用碘伏浸濕棉球,給傷口消毒之後綁上繃帶。
家用醫療箱,就這麼先湊合著吧。
公關官有些意外黃泉包紮手法的熟練,忍不住問道:“黃泉小姐這麼強,也會受傷需要包紮嗎?我記得上次你打魏爾倫,那些傷連用藥都不需要。”
這說的是魏爾倫事件裡,黃泉為了保護他們五個硬挨了魏爾倫不少重力加強的拳打腳踢。但即使是那次,黃泉也隻受了皮外傷,很快就完全恢複了。而魏爾倫已經是他們遙不可及、近乎神明級彆的力量。
黃泉答道:“獨自旅行,總會遇到些各種情況,受傷也是家常便飯。”
銀河那麼大,天外有天。巡海遊俠也曾刺殺「毀滅」的令使「誅羅」,連星神都會隕落。在深不見底的寰宇前,她也不過是渺小的螻蟻而已。
公關官點了點頭,笑了一聲,看向某個方向:“躲著做什麼?我又不吃人。”
角落裡鑽出了三小隻。
織田作帶回的兩個孩子躲在敦身後。敦被迫頂在最前麵,磨磨蹭蹭地挪到了公關官和黃泉麵前。
一個孩子探出頭,小小聲道:“哥哥,你好好看呀。”
公關官噗嗤一笑,他經常聽到這樣的讚譽,眨了眨眼,勾起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謝謝你。”
男孩當場紅了臉,躲回了敦身後。
公關官對黃泉笑道:“這是你收養的孩子?”
黃泉一邊收拾醫療箱,一邊道:“大的那個是,小的兩個是織田作帶回來的。”
公關官這時候才注意到織田作的存在。在黃泉給他包紮的時候,織田作也在給他的兩個下屬包紮傷口。
織田作往那兒一戳就像個盆栽,實在是太不引人注目了。
公關官覺得織田作既然和黃泉同行,也許也是個強者,便開口笑道:“你就是織田作?有興趣加入港口mafia嗎?”
織田作:“……”
被一個陌生人叫織田作真的好奇怪。
“我叫織田,織田作之助。”織田作的聲音平淡沒有起伏,“以及,我是港口mafia的底層成員。”
公關官有些意外,他們港口mafia有這號人?
不過底層成員的話,他不知道也不奇怪。
公關官繼續問道:“你是異能者嗎?能和黃泉成為朋友,想必也是個不凡的人吧?”
織田作被他問得渾身刺撓,但公關官是港口mafia的大人物,也許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隻能老老實實答道:“我是異能者。以及,我不喜歡把‘朋友’這個詞宣之於口。”
想了想,織田作又補充道:“我就是個乾雜活臟活的底層成員,沒有什麼不凡。”
公關官:“……”
這人可真是和黃泉有一種很相似的氣質,有問必答,但答案經常出乎意料,透著一股眾生平等的實話實說。
公關官捏捏眉心,拉回話題:“你有興趣跟著我乾嗎?我的部下這次折損了不少,要補充些新鮮血液。”
織田作無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謝謝,但我不殺人。”
公關官:“……”
不殺人的mafia,這是什麼奇行種?
黃泉不殺人是因為她的實力幾乎是降維打擊,殺不殺人對她而言沒什麼區彆,你不殺人是因為什麼?總不能你也有本事碾壓敵人吧?
拯救西餐店裡尷尬氣氛的是中也,他接到消息來支援公關官,雖然現在他隻要接人就好。
中也再次感謝了黃泉,帶走了公關官,織田作終於鬆了口氣。
雖然他不太會讀氣氛,但也能感覺出來公關官對他的回答不滿意。
黃泉目送著公關官和中也離開,織田作覺得她有些不對勁,開口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黃泉轉頭坐回吧台後。
她隻是有一種有人給她下套的感覺,不過這不重要,還是繼續坐班和做代工賺錢比較要緊。
說她傲慢也罷,就如她當初對港口mafia的森首領說的那樣,她不介意被人利用。而那幫人都是聰明人,不會真做出會招她報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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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又是一個月圓之夜。
當天白天的時候西餐店生意寥寥,連大叔都無聊到跟她一起做代工的地步。
織田作帶來的那倆孩子現在主要是敦在帶。他們倆可能是終於意識到自己失去了父母,自此便無依無靠,格外乖巧,幾乎不需要操心,這會兒就被敦帶著,在一起幫忙做代工。
敦還是有些缺安全感,總怕自己被嫌棄然後丟掉。
敦覺得這一個月以來的日子簡直是他以前完全不敢想的日子,能吃飽,有自由,還有書看,黃泉和大叔對他幾乎有求必應,他絕對不要失去這樣的生活。
黃泉看天色逐漸走向黃昏,便放下了手裡的代工,準備帶敦去郊外沒人的地方揍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