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厭當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陸安的私生女。他輕嘲一聲,估計這樣見不得光的兒女還不止這一個。
花不厭一拉沈費說了句:“走。”結果轉身太用力,忽然半邊身子劇烈疼痛,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你怎麼樣!?”沈費緊跟著蹲下,他立馬去拉花不厭的袖子,發現整條手臂都是血紅色的,再抬頭一看,花不厭胸前已經紅了一大塊。
“他受傷了?”陸尋矜低頭見血一直往草地上流,她嚇了一跳,忙說:“我的小院就在附近,我那有藥,先去我那吧!”
花不厭忙搖搖頭,抬手示意自己沒事。
沈費把他的手指掰彎,回頭對陸尋矜說:“謝謝!打擾了!”
方才那莫疆莽漢追二人追至一半,遇到了幾個宮女,他怕宮女咋咋呼呼引來侍衛,於是躲在假山後,等宮女走了,他轉身出來,忽地撞上一塊白色岩石,他摸了摸額頭,罵了一聲,仔細一看,眼前分明是一個穿白衣的人!
莽漢退了幾步,立馬橫刀相對,“什麼人!”
那人單手將折扇一展,道:“我們方才還見過呢,閣下怎麼就忘了。”
莽漢仔細一瞧,回憶著睜大眼說:“你是......是陸雲光?”
這個莽漢在進宮之前算是把宮裡人物的底細都打探清楚了,包括陸安有幾個兒子,參加宴會的有哪些大臣,但他沒聽說過陸雲光,所以抽紙的時候叫到陸雲光的名字,他留心了一下,不過他見對方氣質儒雅,身形纖瘦,一看就是個不會武功的小白臉,他最看不起楚涼這些小白臉,長得比娘們還美,有時候還真不忍心下手。
他此時更是放下了戒心,收起了狼頭刀,道::“爺爺我在追人,今日算你走運撿了條命,趕緊閃開!”
莽漢忙往沈費逃跑的地方追,被這陸雲光耽擱了會兒,讓人跑遠了,莽漢嘴裡啐了一口,結果與陸雲光擦身時,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那力道還不小,莽漢驚訝回頭,看著陸雲光道:“乾什麼!”
陸雲光道:“彆走啊,我還有些話想問閣下呢。”
“問你爺爺!!”莽漢猛地將陸雲光的手甩開,卻發現沒甩得開,他當下發現這小子手上有把力氣。
於是莽漢轉身,橫刀就像陸雲光腰間砍去,陸雲光鬆開手,旋身收起折扇,以扇骨相擋。
那莽漢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這小子居然用一把破扇子擋了他的狼頭刀!莽漢瞪著陸雲光,收回刀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陸雲光垂眸望著這個矮子,看見那雙細小的賊眼,就想起莽漢看穆幼青時,那惡心的眼神,陸雲光心中煩躁起來,他用扇子戳著莽漢肩骨,將人逼退至假山後麵,直接問說:“你們莫疆王現在在何處?”
莽漢一聽,笑說:“在你老爹的墳墓上喝——”
話沒說完,臉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這一掌打的實在,莽漢直接飛摔出去,瞬間覺得半張臉都爛了,躺在地上還沒緩過來,胸前就壓下一隻靴子。
即使如此,莽漢還緊捏著狼頭刀,他不管不顧,一刀往上刺去,陸雲光抬腳踢在他手腕上,狼頭刀飛了出去,陸雲光俯下身子,用扇子拍著莽漢的臉,道:“你這麼點功夫,就敢隻身往宮裡闖,誰給你的膽兒?有人在保你是嗎?誰啊?”
莽漢被陸雲光腳踩的動彈不得,倒也不示弱,嘴上還笑起來,“你們楚涼遲早要完蛋,你以為你還有多少好日子能過,我告訴你吧,我們王早已布置好了一切,你腳下這塊地方以後就是我們王洗腳的池子,你住的地方,就是我們王拉屎的——”
啪——又一巴掌甩在另一半臉上,莽漢口中瞬時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