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日,太後心裡多了一番算計。
若是小皇子真找到了,那陸宴或許就不是她的唯一選擇了,畢竟陸宴與她還是過於生疏,且從陸宴讓出太子之位就能看出來,他心無大誌,不夠狠厲,既沒有手段,又無法被完全掌控,他根本扶不上牆。
若是有了其他選擇,花氏兄妹或許也可以棄了。
因為除了楚涼,還有很多彆國大將可以選擇,那“賀國雙劍”的另一位雲呈,其後人就是一條路,畢竟小皇子是在賀國長大的,雲氏一定是效忠於小皇子的,而且一定還在暗中保護著小皇子。
隻是太後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小皇子就是陸宴身邊那位突然出現的白衣公子顧己肆。
“哀家不知何相是如何得知的此事。”太後緩足了勁兒才開口說話,“哀家希望此事能爛在何相肚子裡,在哀家還未確認前,不......在一切還未成定局前,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
何遷知道太後的心思,他今日將這話說了出來,就是想給太後提個醒,太後瞞了這麼久的事,既然何遷能知道,保不齊還有其他人知道,但太後對自己的安排實在太有信心,
不是她信不過彆人,而是太相信自己。
何遷沒有明說,他從來都觀著棋局,卻不插手。
****
花憑煙才打發了去憫都探查的人,抬頭就見阿玉走過來。
她心情糟透了,前後派了好幾隊人從沉水縣查到落羊鎮,如今又查到了憫都,都沒有一點線索,太後給她的時限已經不多了。
“人沒死?”她這三個字說的凶狠。
不待阿玉說話,花憑煙就拾起桌上的琉璃盞,啪一聲砸在地上,她將火氣都撒在了阿玉身上。
阿玉止住了步子,望著花憑煙腳邊一地的碎片。
花憑煙果然在他身邊安插了人。
他滿目疲憊,上前彎了腰,撿著碎片,懶洋洋說道:“你早想到是這個結果了吧。”
花憑煙移開步子,讓阿玉撿碎片,望著阿玉為她撿碎片,她心裡樂,嘴角剛泛起一個笑,腳踝就被阿玉捏住了。
花憑煙不愛穿鞋襪,這是她從小的習慣。
幼時她喜歡戲水,但家中人說是女子體寒畏水,不讓她碰水,連炎熱難耐的七八月也是要用熱水淨麵的,後來花子酌悄悄命人在屋中做了淺木池,讓她踩水玩,哄她高興,那時的花子酌也不過十二歲。
花憑煙便養成了日日在屋中光著腳,等人送木池來的習慣。
也曾有人捏過她的腳踝,不過是在她從死人堆爬出來的時候,聽著奄奄一息的求救聲,她厭惡地踢開了人,而這會兒,她呆呆立在原地,不是不敢動,而是動不了。
她第一次有這樣全身酥麻的感覺,阿玉的手指像是暖玉,帶著撩人的柔軟,將悸動從腳踝燒到了心口,她耳根一紅,霞暈漫上臉頰。
“你給阿錦毒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