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陸知嫻的鼻子怒罵:“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真是讓人寒心啊!”
王豔索性坐在地上,哭天抹淚地嚎起來。
陸天成看王豔撒潑也有些不知所措,一臉苦相地央求著陸知嫻:“嫻嫻,你不能對我跟你媽這麼無情呀!”
陸知嫻不為所動,隻是冷睨了地上的王豔一眼,然後看向程硯南。
無需她開口,程硯南就立刻開口:“搶救室外禁止喧嘩,你們是想自己走,還是我叫保安過來拖著你們出去?”
陸天成慫得很,生怕招惹程硯南惱火,趕緊拉扯著王豔。
他壓低聲音勸著:“走吧,你就當為兒子考慮考慮。”
王豔心裡氣不過,但也不敢跟程硯南對抗,咬了咬牙,狠狠剜了陸知嫻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跟陸天成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角,陸知嫻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了幾分。
她單手扶著牆壁,拚命克製著眼底的淚意。
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程硯南向她靠近,“你沒事吧?”
“沒事啊!”陸知嫻抬手快速擦去眼角湧出的淚花,不想讓程硯南看到她不堪一擊的樣子。
可程硯南心細如發,仍然注意到了她眼尾的濕潤。
正欲安慰,搶救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聞聲,陸知嫻的目光迅速就移了過去,人也撲向剛推出來的陸旻。
“軒軒……”
陸知嫻的聲音哽咽,通紅的眼睛盛滿了心疼。
然而陸旻因為麻醉的作用仍然在昏迷中,對陸知嫻的心疼一無所知。
醫生也於心不忍,勸慰她道:“好在這次搶救過來了,等他醒了你這個做姐姐的好好勸勸他吧。”
陸知嫻連連點頭,鬆開手,讓護士推陸旻進病房。
在病房外,醫生語重心長地說道:“不過以他的病情來說,每出現一次危險,都是對他生命的消耗。還是抓緊找到匹配的骨髓移植吧,否則我們也無法保證他還能夠撐多久……”
醫生的語氣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