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南接通電話:“有事?”
不知道梁洛說了些什麼,程硯南的麵色凝重了幾分。
“好,我現在過去找你。”
聽到程硯南要走,陸知嫻的心好像突然空了一下。
可她還是強顏歡笑著,在程硯南掛斷電話後催促著:“你快去忙吧,梁小姐一定著急等你過去呢。”
“不急。”程硯南淡淡說道:“我先送你回房間。”
眼看著程硯南彎腰靠近,陸知嫻閃躲著推開他,“不用,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你快去見梁小姐吧。”
她的“善解人意”卻讓程硯南皺了下眉頭。
陸知嫻渾然未覺,像是要向程硯南證明自己可以一般,撐著沙發就要起身。
受傷的那隻腳剛接觸到地板,身體突然騰空,程硯南不由分說地將她抱起。
她掙動著,“硯哥,我自己可以走。”
“彆動。”程硯南看向她,“在我麵前,你不需要逞強。”
這句話似有魔力一般,讓陸知嫻有種被寵溺的踏實。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種話。
原生家庭和成長環境的影響下,她早就習慣了凡事自己扛著,從來不敢奢望被保護。
她仰頭注視著程硯南,一種說不清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而生。
將她送回到房間,程硯南不忘叮囑了一句:“好好休息,沒事就彆往樓下跑了。”
陸知嫻聽話點頭,扯出笑容,衝他揮了揮手,“硯哥拜拜。”
當程硯南真的離開,陸知嫻嘴角的笑容也化為了落寞。
看看窗外,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
這麼晚了,梁洛和程硯南孤男寡女地在一起,會有多曖昧可想而知。
陸知嫻自嘲一笑,暗惱自己的多事。
梁洛是程硯南的未婚妻,她卻連個情人都算不上,頂多是程硯南豢養的玩物。
她根本沒資格吃醋。
壓下心頭浮起的酸澀,陸知嫻轉移掉自己的注意力。
她拿起手機,在各個渠道上發布尋找骨髓配型的求助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