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錢是太宰治那混蛋玩意兒給的,想花就花。
幾分鐘後,舔著冰淇淋的江戶川亂步看著勤勤懇懇跟在自己身後的拎包小妹,給出了回複:“因為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啊,命運無法更改,這不是眾所周知的嗎?”
降級為拎包小妹的江沅清“嘖”了一聲,手有點癢:“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是命運既定論者?我就不信這個。”
“也正因如此,事情才會變得有趣起來啊,”抿去唇角奶油泡沫的江戶川亂步笑眯眯道,“真的不需要世界第一名偵探的幫助嗎?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哦~”
“不要。”
少年聳了聳肩:“嘛,無所謂,遲早有一天你會哭著回來求亂步大人的,到時候可就不是一支冰淇淋可以解決的了!”
江戶川亂步的回憶到此為止,江沅清被這不存在的記憶驚到了,追問的話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了:“然後呢?”
因為偷偷剝棒棒糖的包裝紙被發現而垂頭喪氣的青年聽到這話又笑了起來:“然後?然後小沅江沒過多久就哭著求名偵探幫忙啦。”
想用小蛋糕誘騙他多說一點的江沅清接收到了一道嚴厲的視線,她心虛地把手從口袋裡收了回去,硬著頭皮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雖然很想大聲嚷嚷著“乾嘛!你們家孩子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吃點零食都要管嘛!”,但考慮到某些人的小學生屬性,江沅清覺得福澤諭吉盯得好。
況且這位連小學生都不如呢!
江戶川亂步甩了甩頭,又是一個長長的哈欠:“這是事關命運的遊戲,劇透的後果亂步大人可承擔不起。”
……這是從偵探轉職神棍了是嗎!這孩子怎麼神神叨叨的,可惡!
“還名偵探呢,這提示給了跟沒給一樣,”江沅清惡狠狠地對著他伸手,發動了小學生之間撕破臉時候所使用的最惡毒的一招——把送出去的東西要回來,“小蛋糕還我!白給你吃了!”
江戶川亂步大為震驚,差點瞪圓了一雙貓貓眼:“哈啊?你是什麼得不到就毀掉的小學生嗎!蛋糕已經在亂步大人的肚子裡了!想要的話沒門!”
竟然被小學生說成是小學生了!
她的處理方式是有些幼稚不假,但江戶川亂步你有什麼資格評判她!五十步笑百步嗎!
到這種份上,反正也沒有彆人在了,還管他什麼裡子麵子,放飛自我的江沅清決定惡毒程度更上一層樓,發出了更狠的聲音:“那就賠我一個一樣的蛋糕!”
江戶川亂步立刻找大腿抱:“可惡,這個人她一點也不講道理的!社長救我!”
哇!打不過就搬救兵!我方火力不足以穿透敵方救兵的盔甲!
圍觀小學生內訌卻被戰火波及到的福澤諭吉頭痛地歎了口氣,看向了江沅清:“太宰小姐,正事要緊。”
“有關荊棘會的事情我已經有了頭緒,明天一定會落幕,”江沅清收斂了一下神情,一點也不受他冷冽的氣場影響,仰頭凝視著他的眼睛,“而亂步所說的遊戲才是我關心的正事。”
畢竟這似乎關係著她自己的過去和許多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