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媳婦兒再罵幾句(2 / 2)

一眼鐘情 槐故 9467 字 11個月前

他土生土長的京市人,說話還帶著那股子慵懶的腔調。

鐘吟忍俊不禁地戳他腦袋,用滬市話笑罵:“儂個十三點。”

易忱被她著軟嗔的嗓調罵得渾身通電,仰著頭,死皮不要臉地說:“媳婦兒再罵幾句。”

好聽愛聽。

“……”

鐘吟再次被他的不要臉刷新底線,手蓋住他臉:“滾蛋。”

易忱便不要臉地親她手心,還顫著肩笑。

被他這股興奮勁感染,鐘吟也偏過頭,努力壓著唇角:“真是討厭死了。”

次日中午,還在台裡,鐘吟和白帆通了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你已經答應小忱了?”白帆不由錯愕。

她自是聽顧清說過這事兒。但大人到底比孩子有分寸得多,顧清沒提讓鐘吟去,白帆自然更不會提。

結果她們約定俗成沒給對方壓力,倆小的卻是已經定好了。

女兒不清楚易家什麼背景,她當然是知道的。

早前在和顧清敘舊時,白帆就了解到一些舊事。

當初顧清父親調任,他們全家自也就北上。

顧清家室長相都好,畢業後,被上級介紹結識了部隊的易建勳,之後兩人結婚,連顧清也沒想到,易建勳的父親竟然是赫赫聲名的易鴻。

易鴻曾擔任過軍區總司令,位高權重,也是整個易家的根基。他有三個兒子,各自在軍政商界。

整個易家就是妥妥的陽盛陰衰,三個兒子後,又誕下六個孫子,如今也個個是人中龍鳳。

易鴻的八十歲壽辰,這

場合非同尋常,絕不是小兒科。

如果女兒真的隨著易忱見了老爺子,除非有什麼不可逆轉的原因,這事兒差不多就是板上釘釘了。

白帆越想越覺得焦躁,不由提醒:“囡囡,你真的想好了嗎?你見他爺爺代表什麼你明白嗎?”

她後知後覺感到些許懊悔。當初隻想著拉人脈,保護照顧女兒,就算現在談戀愛,也隻是局限在兩個孩子之間,可從沒想過真就這麼快把她送出去。

“我明白。”沒想到鐘吟應得很快,語調清晰,“我自己答應他的。”

白帆還是了解自己的女兒的,軸又一根筋,還是不放心:“不管怎麼樣,見對方長輩的事,你都要考慮清楚。”

鐘吟笑著說:“媽媽,活在當下吧,阿忱開心,我也開心,這就夠了。”

這話一出,白帆滿腹的話也都全部壓在了喉間,緩緩歎口氣。

他們大人,似乎總是想得太多太複雜。

正如她上次戀愛。或許在她的觀念裡,也隻是一次戀愛,從沒考慮過更遠。

是她把事情搞得複雜化了。

想起之前不愉快的經曆,白帆恍惚一下,緩緩鬆口:“既然你開心,那媽媽也就不阻止了。”

“賀禮還是要準備的,到時媽媽寄給你,你帶過去。”

周六早上七點,鐘吟便起床化妝換衣服。

她平時上妝很快,就是底妝加簡單的腮紅眼影,今天則是細致做好了每一步。

還在衣櫃精挑細選,甚至換上了白帆準備的她一直壓箱底的裙子。

一件淡藍色吊帶傘裙,麵料硬挺,剪裁也很合身,穿上得體也不顯誇張。

鐘吟還抽空倒騰了個發型,為顯利落,把總是披著的長發盤了起來。

她平時主持得多,妝造方麵倒是得心應手。

最後,她戴上了易忱送的那條項鏈。

一切準備好,她轉開臥室門。

和正睡眼惺忪,靠著浴室門刷牙的易忱對上視線。他還穿著很隨便的T恤短褲,一副隨時能睡過去的懶樣。

兩人對上視線的瞬間,他瞳孔睜大,像是被泡沫嗆到,猛地回身吐出白沫,又用冷水洗了好幾次臉,才滿臉水珠地抬頭看她。

還是那副發懵的神情。

鐘吟走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看什麼?你爺爺過壽你不快點嗎?”

易忱握住她雪白的手腕,一大早的,手心就灼燙得不像樣。

“你——”他喉結動了動。

“我?”鐘吟低頭看了看,“你覺得不合適?”

易忱用毛巾擦臉,露出的耳根泛著紅。

“合適。”

鐘吟推他:“那你快點兒啊,都八點半了。”

“嗯。”他應著,眼睛還在透過毛巾,不停瞧她。

一想到能把她帶回去,那股子興奮勁便“噌”得,立刻冒起來。

他勉力壓下唇角:“我去換衣服。”

易忱起來時熱了吐司和雞蛋,就放在餐桌上。

鐘吟吃東西的功夫,他已經快速從房間出來了。

“你爺爺過壽,你還穿這個啊?”她看看他身上的黑T和長褲,和平時毫無區彆。

“我穿什麼無所謂。”他吊兒郎當地叼著片吐司,視線在她麵上掃過,咬一口,手拿下吐司,朝她一挑眉,“我媳婦兒漂亮就行。”

顧清已經發消息來催:[你現在可以帶吟吟出門了,直接去你爺爺那,中午再去酒店吃飯]

易忱把手機塞進口袋,牽過鐘吟的手便出發。

路上,鐘吟碰他手臂,提醒:“一會要是見到人,你記得和我介紹是誰,不然我不知道怎麼喊。”

“你跟著我喊,”易忱拉著她手不放,滿嘴不著調,“我喊什麼你喊什麼。”

鐘吟不接他茬:“你現在就和我說說,你家今天到底會來哪些人。”

易忱鼻尖哼唧一聲,從手機裡翻了張合照,指給她看。

鐘吟知道他家很多人,但當直觀呈現在照片裡時,還是免不得眼前一黑。

“這我爺爺。”易忱指向中間精神矍鑠的老人,“以前當兵的,八十歲了還能跑能跳,追著我打。”

末了,他加一句:“放心,對你肯定不會。”

“……”

易忱手指又往旁邊移:“這我大伯二伯,一個在單位一個開店,你喊他們兩句意思意思就得了。”

“……”

“大嬸二嬸話很多,和我媽一樣,你要實在受不了就多喝點水去廁所跑幾趟。”

“…

…”

易忱最後指向和他並排的站立的男人,一個個點評過去。

“大哥易鈞在部隊,已經成家了,我侄子很煩很吵,你一會彆搭理他就行。”

“這我二哥易聿,學法的,是個邏輯怪,你少和他說話。去年結了婚,我二嫂人不錯,你可以和她略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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