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人都麻了。
他看了眼倒在地上還在哀嚎的眾人。
又看了眼哭得梨花帶雨的虞珂,還有一臉心疼的虞遊。
一時之間硬是沒分清到底誰才是被打的那個。
為什麼虞珂哭的比地上那群人還慘?
祁陽抹了把臉,走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鐵棍,蹲下身看著倒在他腳邊的一個黃毛,語氣嚴肅的問:“誰讓你們來的?”
黃毛捂著腿痛苦的哀嚎。
他的腿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膝蓋處鮮血淋漓,甚至隱隱能看到裡麵的白骨。
如果不趕緊送醫,這條腿怕是得廢。
祁陽看著都疼,趕忙挪開眼,混混痛的都要昏過去了,壓根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他隻好換了個看起來傷的沒那麼重的人,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被他問話的女生身上穿著校服,顯然是帶虞珂離開學校的人之一。
她抬頭看著祁陽,眼淚糊了一臉:“祁,祁陽,嗚嗚你救救我……虞,虞珂就是個瘋子,救命!”
她捂著手,胳膊上挨了一棍子,腫起來老高,那一片都已經青紫,怕是要很長時間才能消下去。
更嚴重的是,她覺得她這隻手斷了,虞珂那一棍子一點沒有留手,怕是都骨裂了。
祁陽沒有看她的傷,隻是把那帶血的鐵棍杵到她麵前,成功看到女生瞳孔緊縮了一下,才又問了一遍:“誰讓你們來的?”
女生渾身發抖,往後縮了縮離那棍子遠了些,眼睛裡滿是驚恐,眼淚不停的流,卻不敢哭出聲來。
祁陽手裡的棍子突然被人一把奪走,抬頭一看,虞遊滿臉陰沉的站在他旁邊,眼裡的戾氣重的連祁陽都嚇了一跳。
他趕忙站起身拉住虞遊:“冷靜點,彆把事情鬨大了。”
這群人要是報警了,虞珂可以說是正當防衛。
但是正當防衛不好界定,這樣一看就很容易被認為是防衛過當。
虞珂已經18,一個不好是會坐牢的。
虞遊深吸口氣把怒火壓了下去。
他不斷的提醒自己要冷靜,他和虞珂,必須有一個得保持理智。
虞珂也走了過來,拿走虞遊手裡的鐵棍,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虞遊的衣袖:“哥,我們走吧。”
虞遊看向她,又掃了眼地上這群人,抿了抿唇,還是同意了。
三人剛從死角出來,正好撞上追上來的衛淮策,手裡還拿著雪糕。
衛淮策氣喘籲籲,雪糕都顧不上吃,問道:“你們,你們沒事吧?”
祁陽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衛淮策鬆了口氣,狠狠大喘幾口氣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把手裡多的那支雪糕遞給了祁陽:“請你的。”
祁陽搖頭:“早春吃雪糕,真有你的。”
衛淮策又問了虞遊和虞珂,見兩人都不要,他才說:“其實冬天吃才是最爽的。”
幾人都沒搭理他。
虞遊雖然恨,但還是有些擔心,問虞珂:“他們,不會有事吧?”
虞珂搖頭,對於怎麼糊弄虞遊已經得心應手:“不會的,我就是嚇到了。”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長奶奶經常讓我們做些力氣活,所以我力氣特彆大,這才能躲過一劫,不然現在躺在那裡的就是我了。”
說完扭頭看了眼虞遊,果然看到他眼裡的心疼,虞珂不動聲色勾了勾唇角。
要糊弄虞遊,就得轉移他的注意力。
就像現在這樣,虞遊會自動腦補,合理化一些事情。
虞珂又扭過頭去,眼底閃過抹陰鬱。
【死不了,我留手了,可惜遊遊來的太快,還沒來得及把那混混的手砍下來,否則我一定送沈竹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