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過的如此親密接觸,竹桃已經如高壓鍋一樣,那蓋口本是要噴出熱氣,卻被殷寒給堵了回去。
滾燙的熱量聚集在體內,她快神誌不清了。
他鼓勵的語氣像是在誘惑一隻小羊羔,“嗯,去吧……可以試一試有沒有用。”
她雙手橫在她和殷寒之間,拉開了些距離。
轉身,背對著殷寒,小嘴兒兩側鼓鼓的。
“寒爺,我生氣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害的我白擔心那麼多天!不管怎麼樣,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好歹跟我商量一下?”
一秒,兩秒……
直到竹桃心裡數了七八下,殷寒還沒有回應,她就有些怵了。
但想到這件事情的原則問題。
她便耐心多等了幾秒。
殷寒坐在沙發上,帶過她的軟軟的身體,灼熱的視線與她平齊,“告訴你,你今天會乖乖來這兒?”
“告訴你,你能跟我訂婚?”
“告訴你,你就不擔心了?”
幾個問題,犀利地戳在她的內臟上,竹桃一句也回答不出來。
“……”
仔細斟酌,答案還是,不會。
父母死因的真相未出,外婆還在住院,她對殷寒了解的不算很多……無論是哪個原因,她可以說服自己不應該與殷寒有半分私情上的牽扯。
若不是白歡的出現,她連自己對殷寒是什麼樣的感覺都不知道。
如果殷寒提前通知她婚禮,她怕是要嚇得連夜逃出殷家,找一個安靜的地兒待一會。
而現在不一樣了,如今水到渠成的訂婚,的確是讓她少了很多心理壓力。
分明是人生大事,但她覺得這婚訂的草率。準確的說,是對她來說很草率。
她知道殷寒是早就開始準備了的,賓客是他請的,飯店是他訂的,戒指禮物也都是他買的,局也是他設下的。
婚宴的操辦人都是殷寒,她也沒怎麼參與,就是最後露了一個臉而已。
“還生氣?”
殷寒的臉貼著她。
“等下,最後一個問題!”
竹桃後退兩步,規避殷寒的視線。
“小家夥,哪兒的那麼多問題。”
話說這麼說,殷寒還是耐心等了她開口。
“白歡……如何了?"
“看來我還是不夠魅力,某人在我懷裡想著彆人啊。乖,明天早上看手機。”
他笑得爽朗,顯然今日是真的開心了。
所以才沒跟她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接下來的事情,都是殷寒規劃好的,他對她僅有一個要求,她隻需要跟著他。
他讓殷九應付完了賓客,已經是下午四點。寒爺趕人,除非是想死的,不想死的人都有多遠滾多遠了。
來殷家的宴席,都是吊著一條命來的。
畢竟殷寒要是想滅口,那肯定是滴水不漏,想讓你知道你就知道,不想讓你知道那你得一輩子活在編好的局,踏入殷家的門檻,那感覺跟進入了黑社會沒什麼區彆。
所以,殷家的事情,非必要都不會輕易涉及。
令她詫異的是,殷寒帶她來的地方是小時候就在開的遊樂場。
現在這遊樂場被殷寒買了下來,所有權都歸屬殷家了。
某個小女人依附在殷寒的身上,怎麼扒拉都扒拉不下來,無奈殷寒隻好讓她掛在自己身上。
揉著她的腦袋。
“桃桃,那麼多人,你確定要扒在我身上?”
“我還暈著。”
她的確腦子昏沉沉的,真應該查查,殷寒是不是在那間房裡下了什麼藥!
腿軟發麻,渾身無力,無精打采。
但她不知道,從殷寒的視角裡看,她便成了雙腿發軟,含情脈脈,如灘春水。
“嬌氣。”
殷寒拍了拍她的腰。
嘴上是這麼說,卻將她更緊地擁著。
“既然這樣,改天再來這裡給你玩個夠。”
小時候,爸爸雖然寵她,但從不會花費多少時間陪她來這裡玩,為數不多的幾次,也是殷寒奉命陪她去的。
所以這家遊樂場,也算是他們開始的地方。
“謝謝寒爺……”
小臉埋在他的脖子裡,像一隻丟失多年的流浪貓剛找到了主人。
“想謝我,你該知道怎麼謝。”
“怎麼,謝……”
她故作不解。
殷寒把她朝自己身上托了托,“要我教的話,那可不止是’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