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就是想吃那肉而已,誰也不能跟我搶。”
竹桃不承認,她當時的舉動,壓根兒沒有經過腦的思索,她歸結為完全是神經纖維抽搐才會做出來的舉動。
白歡肯定懷疑她跟殷寒的關係了。
當時沒想到,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剛從包間出來的時候,殷寒是牽著她的,所以白歡肯定也看見了……
殷寒燒起打火機,點了一根煙,無所謂一樣,吸了一口之後就扔掉,
“你還真是,除了嘴,沒有一個地方是硬的。”
竹桃咽了咽火辣辣的喉嚨,摸上自己的唇。
“來,過來讓我看看,小孩兒。”
坐在沙發上,這個姿勢,像是一個循循善誘的哥哥。
一如既往地,是危險的感覺。
掏出手機,幫她檢查了下喉嚨深處,眉頭舒展,“其實不是很嚴重,吃點東西就行。”
“嗯,我會吃潤喉片的。”
見丫頭蹙眉,殷寒滅了煙蒂,“吃潤喉片哪夠,吃蛇皮才有效果啊。”
竹桃捂著喉嚨離他遠遠的。
讓她吃蛇皮,這種事情也隻有殷寒會想的出來。
她知道他愛蛇,喜歡養蛇,尤其是白蛇大部分都成了他的收藏品。
“不太好吧,蛇這種東西,我今生有幸能品嘗一二就夠了。”
有些剛過去莞爾的事已經消退,封塵的畫麵記憶猶新,那奇怪的味道已經從味蕾冒出,胳膊上雞皮生長。
記得之前有次殷寒讓大廚燒了孜然味的蛇肉,和紅燒肉差不多的造型,掛著羊皮賣狗肉,那時候孜然是她最愛的口味,當時吃了好幾口,後來才從主廚那得知是蛇肉。
嘔吐了半天,嗓子都嘔乾了,半分都沒有吐出來,從那之後,她再也不吃孜然味的食物了。
殷寒絕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剖殷寒的心,那毫無疑問從裡到外都是黑的。
她用著這麼點兒的專業知識反駁,“蛇皮治驚癇、疥癬,對咽喉的作用很小的。”
“那就多吃點不就夠了。”不知道殷寒是不是開玩笑,她半信半疑的。
被殷寒這麼一嚇,頓時就不覺得嗓子疼了。
兩隻健長的手臂包裹著她的身體,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姿勢有些危險,她不敢動也動不了。
竹桃下意識環顧四周,有了殷寒前麵的吩咐,服務員剛上好菜就走了。
殷寒所說的星期四好好表現是什麼意思。
她隻覺得有一團迷霧在眼前,似乎隻要輕輕挑起,就可以感覺到。
難道,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樣?
“那個訂婚禮物我選好了,要一起看下嗎。”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趣事。
他臉朝竹桃這邊靠靠。
“禮物?”
他的視線穿透性太過強,似乎可以刺穿她的心窩。
“我去參加你的訂婚宴,總不能什麼也不帶吧。”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這禮物非但不會從她手裡送給殷寒,反而會討殷寒歡心。
想到外婆,殷寒顯然是不想讓她跟外婆多做接近,暫時隻能順著他心意來。
殷寒左腿搭在右腿上,“嗯,也對。”
“帶上這個就夠了。”
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竹桃臉蛋紅不說,臉頰也暈暈的。
最近真的是被殷寒迷暈了眼。
導致她下意識地抵觸去查當年的真相。
她搖了搖頭,再次抬眼時,殷寒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或是戲謔或是深情的眸子總能讓人琢磨不清。
然後,吻落下。
全身如被人抽了筋骨,她甚至沒有多餘的力氣抵抗。
她本來就對帥哥沒什麼抵抗力,何況麵前這個人不是彆人,是殷寒。
一番糾察不清。
“味道如何。”
“啊?”
問的具體指什麼。
不管他問什麼,她所幸裝傻到底,“蝦,挺好吃,一點兒也不辣,我的口味!”
似乎凝聚了這麼幾秒,又或許是她在他的懷中幾分鐘,時間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
他鬆開了她,隻是道,“這會兒可以吃了。”
他鬆開她的時候,竹桃的腦殼依舊嗡嗡的。
正如這溫暖來的快去的也快,她來不及思考太多。
她不是提到禮物的麼,難道殷寒不好奇是什麼嗎。
殷寒依舊落了座位,優雅地吃了起來,蝦肉在他的下顎處,有節奏的律動。
竹桃隻好端著碗去吃。
這一幕,彆的不說,到真的有些像是大人在帶著小孩來下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