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登州府城內,蔣海潮在一處酒肆找了個雅間坐下,叫來小二點了七、八個下酒硬菜,還要了一壇子黃酒。
“這位爺是要請客?”
蔣海潮“嗯”了一聲,隨後拿出幾錢碎銀子丟給店小二,說道:“你去替我找幾個人過來,就說老把總有請,彆的一句話都不要多說。”
“是、是。”
隨後蔣海潮說了幾個地址,店小二急忙找人去請。
不多時,蔣海潮便聽到上樓梯的腳步聲,忽然雅間的門被推開,四個精悍的漢子走了進來,見到蔣海潮都是一愣,隨後便紛紛抱拳行禮。
“把總!”
“老大!”
蔣海潮笑著招呼眾人:“坐下說吧,咱們兄弟也有很長時間沒見了。”
四人入座,蔣海潮看了看幾人,從自己左手開始,四人依次是陳星漢、錢毅、李二黃、張魯教,都是當初跟隨蔣海潮去過遼東,僥幸活下來的部下。
隻是跟蔣海潮一樣,這四人雖然活著逃了回來,卻都被邊緣化,在登州府城內外乾了個閒職,名義上還掛在登州府水師,可卻早就斷了軍餉、口糧,每天猶如城中遊手一般人見人煩。
“兄弟們過得都不容易啊!”
看著落魄的幾人,蔣海潮搖頭歎息,隨即拿出幾十兩碎銀子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四十兩,你們四個分了吧。”
四人麵麵相覷,都知道蔣海潮也很落魄,所以大家也都沒有什麼聯係,可今天這是怎麼了,又是請喝酒,又是發銀子的?
見幾人疑惑的看著自己,蔣海潮說道:“不滿幾個兄弟說,前段時間我找了一個好差事,手頭上富裕了一些,便想到兄弟幾個,這才將你們叫來,兄弟們一起聚聚,說說話。”
陳星漢、錢毅、李二黃、張魯教四人聞言都是吃驚不小,看來蔣海潮是發家了。
“把總,你如今在哪裡高就啊?”
李二黃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蔣海潮笑著說道:“我花了些銀錢調動了一下,現如今在東江鎮廣鹿島上,當一個水師總旗官。”
“總旗官?”
四人麵麵相覷,好好的把總不乾,卻去當一個總旗官,那廣鹿島上有什麼好的?
蔣海潮則是推了推桌子上的銀子,說道:“今日找你們過來,一是為了喝酒,二是為了敘舊,這第三,就是想拉兄弟們一把,跟我到廣鹿島去,雖然官職不會很高,但卻能做到足糧足餉,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四人紛紛詢問是什麼?
“最重要的,是有韃子可以殺!”
說完,蔣海潮盯著陳星漢、錢毅、李二黃、張魯教,問道:“你們,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