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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朋友的酒》突然就響了起來,把正在喝酒的和看喝酒的我們都嚇了一跳,酒水從趙闊嘴角流出,順著下巴脖頸,浸濕了胸前的t恤。
“你嚇死我了。”楊柳回頭沒好氣的瞪了劉唯一一眼。
劉唯一哈哈一笑,“來點音樂,更有氛圍。”
趙闊喝完了便是蔣濤,這個表現一直都顯得比較內向的舍友,在被楊柳詢問到是用杯子還是吹瓶子的時候,十分自然且主動的選擇了吹瓶子。
不過和劉唯一趙闊不同,蔣濤就連吹瓶子都顯得十分的安靜,沒有吞咽時誇張的咕咚聲,更沒有酒水從嘴角灑出,沾濕衣裳。
蔣濤的酒量顯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三瓶啤酒下肚,酒嗝都沒打一個不說,連臉都不帶紅一下。
看著已經各自都吹完了三瓶啤酒的三個人,我頓時表示壓力很大,這些可都是猛人啊。
帶著些許無奈的笑了一下,我彎腰伸手拿過了玻璃杯,然而,楊柳卻是抓著早已開啟的酒瓶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我,仿佛我打破了遊戲規則一樣,說什麼也不把酒瓶子遞給我。
“你好意思麼?”
看了我老半天,她才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可是對瓶吹的話,估計三瓶酒一下肚,我今兒就得在這裡躺一晚上了。
“我是真不能這麼喝。”
楊柳不說話,就這麼抱著酒瓶子看著我。
“柳柳,彆這樣,你要是一來就把男生們都灌醉了,接下來就隻有我們幾個玩兒了。”
我的本家沈清走了上了,拉了一下楊柳,勸說著。
楊柳的目光變得有些遲疑,她略微思慮了一下後,眼珠子咕嚕一轉,將手裡的啤酒瓶遞給了我,
“他們可都是一口氣喝了三瓶,你至少也得吹一瓶吧!”
這姑娘,還真是較真,我忍不住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行吧!”我估計我要是不答應,她能扭著我叨叨一晚上,為了不讓她繼續叨叨,我伸手接過了酒瓶子,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一股麥芽味兒的清香直透心脾,其實,若是拋開啤酒的口感不提,單論氣味,聞著還是很不錯的。
本來還想裝模作樣的深呼吸,裝作調整一下狀態來著,隨後想了想,也沒那個必要,吹瓶子的事兒雖然我不太愛乾,但也並不是說我沒一口氣喝過整瓶的。
當年和武靈楓劉新月他們,三人在教學樓的天台上可是喝了整整一件的啤酒。
將瓶口遞到嘴邊,也沒有像他們那樣仰頭將瓶子立直,就跟平日裡喝汽水一樣,一點一點的傾斜,一口一口的吞咽。
喝得越慢越容易喝醉這個道理我也知道,但總是沒有辦法喝得太快,一快了準灑一身。
喝完了一瓶後,楊柳果然沒有再給我開第二瓶,她放棄了開酒的兼職,主動的擔任起了點歌的任務。
“都要唱什麼?”
我坐在鹿茸沙發上沒有說話,我一般是不太愛唱歌的,除了和姐姐她們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大家都是初次見麵吧,都有些放不開,女生們也沒有主動站出來點歌的。
“我來吧!”作為主人的劉唯一果斷的站了出來,“楊柳,給我來一首《涼涼》送給大家。”
此話一出,頓時迎來了一頓白眼,不過這會兒又沒人主動唱歌,若是拒絕了劉唯一的《涼涼》,那估計就要冷場了。
所以,楊柳還是非常不情願的點了《涼涼》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