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然後看向劉唯一,對她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
劉唯一也是笑著點了點頭,回了個打電話的動作。
“那我先走了?”說著,她便走到了門口,又突然轉頭看向我,一臉的嬉笑,“小學弟,拜拜咯!”
我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女人走了,劉唯一沒有相送,而是砰的將門關了過去。
“你不去送一下你的女朋友嗎?”
“女朋友?”劉唯一露出了一個不屑的嘲諷,“她也配?玩玩而已。”
“你可真夠渣的。”我有些鄙夷。
“我出錢,她賣肉,你情我願,公平交易,又何來渣一說呢。”說著,他就儼然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夥子,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錢搞不定的,就算錢搞不定,權也能搞定。”
我微微的歎了口氣,
“不說了,我去洗澡了,洗完澡還要去吃飯。”
“和女朋友一起?”
“不是女朋友。”我隨意的說道,他信不信我已經不在乎了。
“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值嗎?”
“如果你有一片整個森林裡最好的樹葉,你就會放棄整個雨林。”
“好的標準是什麼?”
“好的標準就是……沒有標準。”
“這話怎麼說?”
我抱著要換的衣服,轉過身來,
“有一天你會明白,也可能你永遠也不會明白。”
“這逼裝的,我給你滿分加一分,多一分父愛。”
“滾粗!”我抱著衣服向他踢了一腳。
他嬉笑著閃開了。
我走進了洗浴室後,便看見花灑的開關上掛著一條灰色的內褲,於是,大聲喊道,
“劉唯一,你給我進來。”
不一會兒,劉唯一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就嬉笑著出現在門口,
“怎麼,需要菊花嗎?”
“把它拿走。”我指著花灑的開關。
“額……”他有些尷尬的一笑,然後跑了進來,拿著自己的內褲就退了出去,不過在門口的時候,他還是回過頭來,看著我促狹的一笑,
“真的不要嗎?”
“滾!”我冷哼一聲,砰的便將門給關了過去。
打開了淋浴,試好了水溫後,我才將被汗水濕透了的軍訓服脫了下來,然後站在水幕裡,任由熱水打在我的身上。
不過一會兒,升騰而起兒的水蒸氣便充滿了浴室狹小的空間,我雙手掩麵,感受著由掌心散發而出的,在全身擴散的冰涼……
一片青色的三角形印記正在我的掌心中若隱若現,浴室裡的水蒸氣也仿佛是受了影響,輕微的在我頭頂上的天花板上扭曲飄蕩。
昨天晚上那個夢,再次進入了我的腦海,那一片從天而降的碎片,好像就是融入了我的右手之中。
我知道這並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我有些茫然、迷惑,我需要一個人幫我解惑,我知道陳思思一定知道緣由,但我又在糾結於應不應該去找她。
再等等看吧,最終我還是說服了自己。
很快我便洗完了澡,將被汗水浸透了的軍訓服泡在了盆子裡,準備等到晚上回來再洗。
穿上了一件藍色的襯衫,和同色的牛仔褲後,又換上了一雙白底藍麵的板鞋,於是,一身藍色的我找了一把遮陽的傘,對躺在床上玩兒手機的劉唯一說道,
“我先走了。”
“如果不去軍訓的話,記得去醫院開個證明,悄悄給醫生塞點錢,他就高高興興的給你開了。”
“再說吧!”
說完,我便離開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