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怔怔的看著木質珠串,默然片刻,終於將視線從大女兒身上轉移,看向開心打開一個果凍的小女兒。
“你和那個大姐姐玩兒的開心嗎?覺得她怎麼樣?”
她的聲音柔和下來,終於有了與女兒話家常的母親的樣子,溫馨也逐漸回到了室內。
禪院真希悄然鬆了一口氣:
“我喜歡她!”
略微猶豫片刻,她又肯定的補充道:
“她也喜歡我!”
“那就好……能對直哉少爺……”
她停頓一下,但大家都知道
她在指那天小花園中的場麵,
“今天還能帶你出去……那位小姐的身份應該特殊,以後有機會多和她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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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新耳釘——”
禪院直哉按著父親的吩咐來了家主夫人的院子。
一路被迎進了房間,禪院直毘人大喇喇的坐在主位上吃著晚飯,見到禪院直哉進來,笑嘻嘻的調侃道。
在一旁作陪的家主夫人默默向禪院直毘人微微屈膝後,悄無聲息的離開,將房間留給了父子二人。
“今天去見夏油小哥和聞丫頭了?”
他努努嘴,示意禪院直哉在一旁已經備好的飯菜前坐下:
“玩的怎麼樣?”
對於在母親的院子裡見到父親,禪院直哉毫不意外。或者說他本來就不是來見母親的。
“夏油君早上就把禪院真希帶走了,晚上又送回了禪院家門口。”
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禪院直哉慢條斯理的用一旁備著的手帕擦拭著手指,語氣中聽得出沒有掩飾好的咬牙切齒:
“也沒有見到阿錦。”
——夏油傑不在,禪院直哉選擇性忘記了夏油傑的眼刀,一口一個阿錦叫的理直氣壯。
“那你今天還推了任務,還在外麵呆了一整天,”
禪院直毘人毫不客氣的嘲笑自家兒子:“感情他們出去玩兒沒帶你?”
“我就不能自己出去玩?”
禪院直哉白了自家老父親一眼。
“——好好,我不說了!”
“還以為你是和他們一起去買的耳釘呢!”
在禪院直哉不善的眼神中,禪院直毘人停下了“嘎嘎”的笑聲,繼續滿臉八卦:
“話說你知道他們帶真希去哪裡玩兒了嗎?沒去跟蹤跟蹤?”
“……”
和室內陷入沉默。
——禪院直哉的沉默並非掛不住麵子的沉默,他沉默的麵無表情。
微微向禪院直哉方向傾身的禪院直毘人意識到事態發展出現了問題,逐漸收起了臉上的調笑意味。
“……他們去找甚爾君了。”
良久,一向張揚桀驁不馴的金發少年少見的平靜到毫無波瀾:
“說是同為天與咒縛,讓甚爾君去教真希。”
“甚爾?”
禪院直毘人長長的眉毛上挑:
“甚爾消失了這麼多年,連我都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最近聽到有傳聞說他複出了,原來是真的。”
“他們一直都知道甚爾君在哪裡。”
禪院直哉咬牙:
“你生日宴上,阿錦就答應了帶真希去找甚爾學習,今天我去查了下,甚爾君是在那之後很久才重新開始在黑市接任務。”
和室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明明本來就是禪院家的人,甚爾君還是禪院家最強的人,卻被一群廢物……”
禪院直哉握著筷子的手上隱隱冒出青筋:
“到現在,我就算了,連你也被那群廢物所作所為影響,和甚爾君斷了聯係。”
“想見自家人都見不著,每天麵對著一群隻會說廢話、和外麵聯手算計自家的廢物。”
金發少年嘲諷道:
“你這個家主當的還真有意思。”
“……”
“你今天是去查消息了?”
禪院直毘人不置可否的咳嗽一聲,滿臉稀奇的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最不耐煩這些嗎?”
他學著禪院直哉的語氣,倒八字的胡子微微顫抖:“【有什麼問題的人打殺了就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小心思都沒有半分
用處。】這是你說的來吧?”
眼見著禪院直哉的額角繃起了青筋,禪院直毘人見好就收,迅速再次轉移話題:
“你那個耳釘怎麼回事?原本以為是你們逛街買的,既然白天去查消息沒有逛街,那就是收了他們的禮?”
“看起來不是咒具,沒什麼咒力波動在上麵……”
他盯著禪院直哉耳垂上的一抹銀色,若有所思:
“是聞丫頭那邊的東西?”
禪院直哉放下手中的筷子,從羽織寬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張紙,屈指一彈飛向禪院直毘人:
“和耳環一起放在包裝盒裡麵的【說明書】。”
——可以展開抵擋特級咒靈一級的結界,一顆珠子可展開的總時長為三十秒,可以隨時開始或中止。
一對耳環,左右耳上各一顆銀珠,總共一分鐘的平替無下限術式。
——先不說聞錦和夏油傑對禪院直哉的判斷都是無害,就單憑借禪院直哉大腦中寄宿的蠱蟲,聞錦也不怕他妨礙到什麼。
一個身份特殊、絕對可控但有些脆皮的隊友,用處不小,多少要保護著點。
“你和真希運氣不錯,聞丫頭真是大手筆……”
禪院直毘人舉起放在一旁的酒葫蘆,酒葫蘆上,家主夫人已經重新掛了一個玉石墜子在上麵。
“吃飯吧,吃完飯去和我去演武場。”
禪院直毘人灌下一大口酒:
“花上一秒,讓老夫來試一試聞丫頭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