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孩子,發質這麼好,這麼順滑,從來不帶打結的,這合理嗎!?
“來給咱們送請帖,”
羨慕的多瞅了兩眼夏油傑那頭烏黑滑亮的頭發,聞錦掏出了禪院直毘人留下的請帖。
為了方便身後兩隻手都在細細幫自己梳通頭發的夏油傑看,她展開請帖,舉在麵前的空中:
“禪院家主的生日宴。”
確定夏油傑看完之後,聞錦垂下手臂,將請帖隨手放到一邊。
一向有午睡習慣的小姑娘因為今天中午慶功宴吃了太久,沒來得及睡午覺,現在窩在沙發上,還有人給自己溫柔的順毛,她憊懶的給自己蹭了個舒服的位置開始昏昏欲睡:
“之前幫著整頓五條家那晚不是被禪院直哉撞見了嘛,他告訴了禪院家主,老爺子也想讓幫忙收拾一下他家,還說可以隨意指使禪院直哉……”
“幫忙收拾禪院家?”
夏油傑手下熟練的給自家小姑娘順毛,低垂的眼眸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他給了什麼好處,能讓咱們去管禪院家那個垃圾堆的事。”
“老爺子也知道,他威脅不到我,禪院家拿不出什麼能讓我來趟這一趟渾水的,也知道咱們幫五條家純粹是因為悟,”
聞錦懶洋洋的嘟囔:
“禪院家現在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感覺他那意思是因為禪院直哉的術式,有很大可能接老爺子的班。”
“老爺子也想打感情牌,讓咱們看在禪院直哉的份上,幫著救一救大少爺的性子,順手幫幫……”
鹹魚躺的小姑娘猛地從沙發上彈起,充滿求知欲的想要扭頭去看身後的哥哥,卻扯著了自己被哥哥挑起的頭發,“嘶”的一聲又重新窩了回去:
“老爺子哪裡來的錯覺,覺得禪院直哉和咱們關係挺好,甚至覺得豬豬能聽咱們的話?”
還覺得自己會看在禪院直哉的臉的份上幫禪院家!?
——這句被聞錦本能的吞了回去。
“豬……豬?是指禪院直哉?”
即使在小姑娘突然間扭頭的一瞬間,夏油傑已經立馬鬆手,但也多少拽痛了聞錦。
聽見小姑娘吃痛的聲音,他放下手中的梳子,寬厚修長的手覆上那一小片腦殼,帶著安撫意味的慢慢揉著。
那麼長一段話裡,夏油傑迅速的抓住了奇怪的重點:
“是什麼時候給他起的綽號,為什麼要這麼叫他?”
如果單字一個“豬”可以說是聞錦厭惡對方,但“豬豬”這種疊詞……多少帶上了幾分親昵的意味。
夏油傑再次將自家剛才好不容易精神起來的小姑娘揉的昏昏欲睡,背對
著他的聞錦看不見他的表情,聽聲音也聽不出什麼異樣。
“我不是種花家的嘛,小時候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語言多少還有點問題,他那個名字念起來太繞口了,轉換成中文在轉化回來就成這樣了。”
聞錦被夏油傑抓的重點哽住,打個哈哈,迅速略過這個話題:
“總之,禪院家主說是給咱們另開一桌,還說禪院家的廚師手藝不錯,吃頓飯就行,用不著和他們家那些人打交道。”
“去都去了,怎麼可能不和宴會上的人碰到,既然碰到又不能不打招呼——至少明麵上得給全了‘大人物’們的麵子。”
夏油傑的聲音依舊溫和,不著痕跡的抱怨:
“而且要是真去了,總感覺就落實咱們和禪院直哉關係好了。”
聞錦:“那就不去了,也省的不小心碰上什麼人,到時候糟心。”
“去,禪院家主給了機會去見‘大人物’們,咱們也彆辜負,酒館收集來的資料總比不過親眼見一次,”
夏油傑聲音溫溫柔柔:
“今天在京都校沒怎麼和禪院直哉說上話,臨走也正好錯過了……既然禪院家主覺得咱們熟,我也該去和禪院直哉好好打個招呼。”
在聞錦看不見的身後,夏油傑如同盤踞著寶物的野獸,眸光帶著占有欲得到滿足的饜足。
他注視著小姑娘像隻嬌慣的貓兒一般,窩在自己舒服的小窩裡,在身後人類的愛撫下昏昏欲睡,渾身寫滿了信任與依賴。
夏油傑眸色沉沉:
但是,還不夠啊……
兩聲意味著特彆關注的郵件的叮咚聲幾乎是同時響起,打破了客廳內令人安心的靜謐。
聞錦應聲坐起,抓過放在茶幾上的兩個手機,夏油傑臉上不滿一閃而過,但還是動作自然的接過了聞錦一同拿起又遞給自己的手機。
“這兩個孩子現在已經到了酒館啊……”
夏油傑還在一目十行的瀏覽文字敘述時,聞錦直接跳過長長的文字,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的照片。
照片上,金發和黑發的孩子不安的坐在酒館的沙發上,相互緊張的抓緊彼此的手。
“咱們要有新成員了呀……”
夏油傑迅速看完了郵件內容,轉頭看向眼巴巴等著自己的聞錦,順著小姑娘的意願開口:
“下午咱們也沒什麼事,要去酒館看看她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