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的回憶,以虎的平衡能力,即使被絆一下,正常情況不過踉蹌一下,不至於直接五體投地。
現在依舊在隱隱作痛的腿好像是……被人踹了一腳?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中島敦迅速甩了甩腦袋,急切的看向聞錦:
“阿錦你怎麼樣?有傷到哪裡……”嗎。
聲音戛然而止,他愣愣的看著衣著整齊乾淨的聞錦,又呆呆的從上到下摸了摸自己:
幾乎鋪了滿地的炸彈,那麼大的爆炸中,兩人都沒有任何傷口……?
“啊,中島君!”
聞錦的驚呼讓他迅速轉移了注意力:
“他們又衝上來了!”
見中島敦顧不得多想,再次投入戰鬥後,聞錦悄悄鬆下一口氣。
給中島敦薄薄的套上一層buff,確保中島敦打的過敵人,又不會強的太過明顯後,她再次乖乖的縮回了戰鬥的後方。
……
就在中島敦撲向聞錦,試圖用身體為小姑娘搭建庇護所的前一秒,一襲潔白襯衣的夏油傑突然閃現,想也不想,一腳踹到了中島敦的小腿肚子上,然後再一次消失。
聞錦的第一反應:誒,哥哥怎麼在這裡?!
聞錦的第二反應:啊啊啊啊啊,哥哥你踹錯人了,那個是友軍!!
聞錦的第□□應:哥哥快走,趁著煙大,彆讓費奧多爾看見!小心他去給咒術界高層告狀!
被猝不及防踹到,臉朝地摔倒的中島敦也自然而然的錯過了爆炸發生的前一刻,在自己、聞錦以及聞錦身後牆壁上一閃而過的金色光屏。
是的,聞錦給自己和中島敦套盾的同時,也沒有忘記身後的牆。
即使不考慮裡麵的住戶的安全,如果居民樓的牆壁坍塌,聞錦和中島敦是首先被砸死的那兩個人。
不過……
聞錦默默歎氣:
以剛才那炸彈爆炸的動靜來看,即使居民樓沒有倒塌,地基恐怕也已經出了問題,說不定已經成了一棟危樓。
抱著手裡一直沒有鬆開的文件夾,她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躲避著戰鬥的波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挪到了戰場的邊緣。
隨後,她飛快倒騰起雙腿,方向明確的向遠方狂奔。
……希望這一棟樓的犧牲沒有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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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晚上好,”
聞錦慢吞吞的從巷子口走出,向看起來已經對峙了許久的兩人打招呼: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晚上好。”
她本來並沒有打算露麵,但奈何巷子中兩人都已經發現了自己的靠近。
在她身後,是接到太宰治的通知,匆匆趕來的異能特務科的小隊。
早在無數炸彈被引爆,而作為目標兩人身後的居民樓卻頑強的屹立時,帶著厚實毛絨帽子的青年就已經敏銳的察覺到異常。
安置在現場的監控攝像頭要不是被爆炸波及而摧毀,要不是被巨大煙塵遮掩住了鏡頭,從畫麵中難以獲得有用的信息。
煙塵散去,他看到了最終結果:兩人在那種量級的爆炸下毫發無傷。
“聞小姐晚上好。”
體質似乎不好,常年帶著厚實毛絨帽子的青年禮貌的打招呼後,沒有分給持槍對準自己的異能特務科小隊
半分目光,一派輕鬆的看向出現在巷口的小姑娘。
他毫不掩飾自己事先對聞錦做過調查,也毫不掩飾眸光中的好奇與興味。
禮貌的回應了對方的問好後,沒有任何修飾,他直接問道:
“你們為什麼沒有受傷?”
同樣是紅色的眸子,與風間千流那雙迤邐驚豔的清澈紅瞳不同,費奧多爾的眼眸是暗沉晦澀的紅。
那視線如同陰冷的毒蛇,冰冷緊緊粘附在身上,自腳腕開始緩緩纏繞至脖頸,無法擺脫,令人產生難言的窒息感。
聞錦按耐下被黏膩視線盯著看的不舒服,反問道:
“先生知道有煙無傷定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