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小姑娘好不容易嗆咳聲稍稍平緩,但又似乎是懊惱的開始撞牆,一下沒撞疼還猶嫌不足的狠狠再補一下,他這才迅速起身,快步走向牆角。
比他更快一步的是終於如願看到醫生清醒過來的五條悟。
從聞錦鑽出夏油傑懷裡時起,他便亦步亦趨的跟著小姑娘來到了牆角。
聞錦把自己團在沙發上,他就一屁股坐在沙發扶手上,屈起一條大長腿,如同貓咪一般蹲坐在一旁。
見聞錦開始撞牆,他如同終於找到同病相憐的病友一般,在一旁幸災樂禍:
“對吧對吧——頭真的好疼!”
“快點快點,”
五條悟伏下身子,以一種及其挑戰柔韌性的姿勢,把白色毛茸茸的腦袋戳到聞錦和沙發之間:
“那個金光piu——一下,咱倆就都舒服了。”
夏油傑走到沙發前,伸手穿過聞錦的胳膊,以提溜小孩的姿勢輕輕鬆鬆將小姑娘提起來,伸手扒拉開那顆白毛腦袋,將聞錦轉了個身重新正對著自己放回了沙發。
將聞錦點的套餐中最後沒有吃完的抹茶豆腐,連帶小勺子一起塞進小姑娘手中,他自己在沙發前蹲下身,有些心疼的伸手揉了揉那被磕出了紅印的額頭。
“頭疼?”
聞錦小心翼翼的從紙巾後漏出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看著對方一邊揉著自己額頭,一邊略微責備的說著:
“撞牆又不能治頭疼,做什麼去撞牆……”
偷偷摸摸的觀察著哥哥,見到夏油傑毫無異樣的表情與舉止,一直橫亙在聞錦心頭尷尬與羞恥被對方如常的態度衝淡了許多。
醉酒後的記憶畢竟模糊,帶著自己的主觀想象。聞錦又悄咪咪的瞅了瞅應該是旁觀了全程的家入硝子。
也許……
見帥氣的
小姐姐也沒有露出什麼唾棄自己行為的表情,她心底升起了最後的希望:
也許自己剛才沒有想的那麼……變態?
家入硝子:明明應該唾棄的是那個小眼睛怪劉海的大狐狸!
她不自然的偏了偏頭,金色的微光在身上一閃而逝。
自己給自己丟了個治療,聞錦還不忘伸手拍了拍五條悟鍥而不舍塞過來的大腦袋,將空氣中的逸散的金色光點分了一部分轉移到鬨騰的貓貓身上。
“呼——”
五條悟如同所有貓貓一般,對工具人用完就扔,神清氣爽的感慨:
“舒服!”
“等等!”
家入硝子突然出聲,她盯著那瞬間出現然後又迅速在空氣中消散的金色光芒,又轉頭去盯著一臉清爽的五條悟仔細打量著對方的表情:
“這是什麼?當著我的麵這麼用出來沒問題嗎?”
一起懶懶靠在桌邊喝酒,似乎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的家入硝子,此時如同打了一針興奮劑一般。
“之前早就想問了,你明明不是咒術師,也沒有帶咒具,是怎麼看到咒靈的,我剛剛還看你把一隻蠅頭一巴掌拍出窗戶來著。”
研究欲.望異常強烈的奶媽·家入硝子終於憋不住了,滿臉興奮的盯著聞錦一吐為快:
“那個金色不是咒力吧?但是效果和反轉術式差不多?”
“不,不一樣。”
剛說出口,她又自己反駁了自己。
“反轉術式可治不了頭疼腦熱和尋常生病。這可比反轉術式要方便多了!我能學嗎?”
“啊——”
被一大堆問題兜頭砸過來的聞錦眨了眨眼:
“哥哥之前沒有說過嗎……雖然不是咒術師,但我是種花家人啦。”
見家入硝子還是一臉茫然,她進一步解釋道:
“看過種花家的神話嗎?是從那裡傳承下來的,雖然變化蠻大的,做不到神話裡那麼厲害,但力量體係還是大體差不多的。”
在家入硝子微怔後愈發熱切的視線下,聞錦還想說什麼,便被包廂中便傳來一聲堪稱淒厲的慘叫聲打斷。
五條悟餓著肚子醉倒在一邊睡了一覺,此時終於神清氣爽的甩了甩被蹭的淩亂的腦袋,一邊走向桌子,去找自己打包來的口糧,慰問空空如也的肚子……
“我的奶油小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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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主張分了摯友口糧的夏油傑被五條悟拖著重新去甜品店排隊購買“賠禮”。
在等兩人的時間裡,家入硝子和聞錦也沒有閒著,手拉手去逛附近占據了一條街的小飾品店,全當消食。
期間,趁聞錦去了一趟廁所的功夫,家入硝子靠在門口點燃了一隻香煙。
“我記得你。”
金發的青年穿著與家入硝子所穿校服材質類似的製服,金色的螺旋紋紐扣固定在左肩之上,耳垂上幾對金屬的耳釘異常惹眼。
校服本是為了方便活動經過定製,但對方依舊如同古老傳統的貴族一般,選擇日常穿著類似傳統打袴的和服款式行動。
“反轉術式的擁有者,不知天高地厚的拒絕了禪院家,目前就讀於東京校。”
來人瞥了一眼家入硝子指間點燃的煙,語氣輕慢,嫌棄的嘲弄道:
“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人抽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