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主線任務完成後,鹿野院平藏利落的以納西妲需要人照顧為理由帶人回了據點,自此減少外出頻率。
至於弘津文則被他當成洗白加速器扔給了太宰治,一個擅自動用虛空引起反噬的罪犯能更好的增大太宰治手裡的籌碼。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太宰治的檔案洗白工作比他預想的要更快。
在岩上茶室見到太宰治時,南原紀剛換上夜蘭馬甲,準備上手下人看看老板是誰,結果太宰治就帶著溫迪給的摩拉上門了。
南原紀的內心止不住的抽搐,臉上卻努力維持夜蘭的鎮定。
“要來一局嗎?”
一枚通體透藍的骰子滾落至太宰治身前,和他手裡的杯子撞出清脆的回音。
他低頭看了一眼,一開始擲出來的數字是三,但在撞到杯壁後成了四。
作為一名情報工作者,太宰治對岩上茶室緊張刺激的氛圍熟的不能再熟,連帶著他對夜蘭身上的氣息也感到熟悉。
那是和他一樣利用一切軌跡、誘餌和陷阱從危機中獲取情感的人。
看來她就是操縱岩上茶室的幕後之人,太宰治隱秘的舔了舔唇齒,帶著幾分興奮的拋起麵前的骰子,他聽見自己說“好”。
在岩上茶室和夜蘭玩骰子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氣的事情。
手腕輕震,每次揮動的幅度都大不相同,但每次的擲出的點數卻總是合乎她的心意。
就算是工於心計的太宰治也必須全力以赴才能在她手下拚個平局。
看著兩個骰子撞出來的四,夜蘭嗤笑一聲,“你可是第一個和我達成平局的人。”
至於其他人,要麼是輸家,要麼成為出千的竊賊。
“那會有什麼獎勵嗎?”
太宰治迎上夜蘭探尋的目光,鳶色的瞳孔裡沒有一絲情感波動,看起來像是兩塊無機質的透色琉璃。
對方很擅長偽裝自己,夜蘭在第一時間就從中讀到了這樣的信息。
“你真的很不合我的眼緣。”
像他們這種遊走於黑暗之中的人,總是對他人的視線格外敏感,對同類的探尋也同樣位於頂尖。
出於一些安全要素,夜蘭的第一選擇並不是和太宰治同謀,但是給予一定的幫助還不算是脫離她的處事法則。
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探探港口mafia和武裝偵探社的底子。
鹿野院平藏在偵探社期間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需要動手的委托,但現在機會送到手裡了,不接著可不是她的風格。
“挺有膽量。”夜蘭接過太宰治手裡的摩拉,對著光線看了半天,最終在側麵發現了一個摩拉克斯的簽名。
有意思的是,這個簽名到處都透著風元素的痕跡。
把摩拉扔進冰桶裡,夜蘭將太宰治身前的骰子用杯子扣住,“在這一段時間裡你們可以借住在提瓦特,但我不保證那些老鼠會不會找到這裡。”
聽到這個結果的太宰治總算是輕鬆了下來,今早偵探社接到消息,組合的成員將中島敦對外懸賞七十億美金。
據他了解,森鷗外絕對不可能放棄這個既能打擊到偵探社,還有錢拿的機會。
到時候偵探社所麵對的就是兩個組合的連環追擊,一開始社長打算暫時放棄偵探社的據點,去晚香堂待上幾天。
雖然那裡知道的人極少,但還是會有走漏風聲的可能性,於是太宰治就想起了溫迪的邀請。
他將視線從閃著誘人光澤的摩拉轉移到夜蘭身上,習慣性的笑容揚起,“冒昧的問一句,為什麼想要開一家賭場呢?”
成功推進主線的夜蘭,好心情的半眯著眼睛答道:“十賭九輸,唯一能一直贏下去的隻有莊家。”
這句話不僅適用於賭/場,更適用於任何計劃,隻要在計劃裡成為莊家,就不會輸。
[與夜蘭契合度上升至25%]
[獎勵:操絲絡命絲,已自動裝配]
太宰治低頭看了一眼被蓋住的骰子,根據現在的情況來講,武裝偵探社就是那枚被困住的骰子,而提瓦特就是能左右戰局的莊家。
想到這裡,太宰治忽然笑了,這種手法可真是和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一模一樣。
不得不說,這種做法相當的刺激,也相當的有效。
“請彆把我和你混為一談,不計一切代價的贏和有序的謀劃是兩碼事。”杯子倒轉,太宰治麵前隻有一個空杯,送客意味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不想自討沒趣的太宰治聳聳肩,像一個正常的贏了小錢後有些愉悅的客人一樣離開。
看著太宰治的背影,夜蘭將麵前的杯子倒滿茶水,低聲自語,“不過我想…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還沒有徹底離開岩上茶室的監視範圍,太宰治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姓名上的中島敦,太宰治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隨後一臉輕鬆的按下了接聽鍵,但得到的卻不是什麼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