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哭笑不得:“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他雖然窮過卻也不會動不動就覺得被傷了自尊心。
雖說他現在沒有多大的抗風險能力但心態在那裡。加上上輩子他買的那幾套空置的房子價格也不見得就比這裡低。
他心驚的其實是席司宴會這麼做以及他這麼做背後潛藏的態度。
一句喜歡這一切就真的值得?
陳默插著兜踩著臥室裡明暗交錯的光線走到門口那裡席司宴麵前。
“班長。”陳默叫人。
席司宴眼底不明“這不是學校彆這麼叫我。”
“那宴哥?”陳默改口。
席司宴靠著門板沒應答隻是看著他。
陳默:“你一直都是這麼追人的?”
席司宴搖頭:“這不是追人隻是我想而且我也沒有追過人。”
陳默被堵住又往前站了一步兩人的鞋尖已經貼著鞋尖了。
陳默杵近仔細描摹席司宴放大的五官感慨這張臉上真是沒什麼瑕疵。十七歲的席司宴啊還看不見多少圓滑世故和深沉。
“陳默。”席司宴低沉叫他。
“什麼?”
席司宴警告:“彆再往前了。”
陳默最近變了不少。
在席司宴看來那種變化是讓人欣喜的。
他在大夏天裡剪短了頭發露出那張脫去懶散模樣的五官整個人顯得鮮活蓬□□來。他不凶不鬨的時候其實是有些顯小的這樣的陳默獨自走出楊家此刻站在充盈著陽光味道的小小房子裡
陳默如果在一個正常不過的家庭長大不用大富大貴就平平常常長大應該就是這副樣子。
一切恰到好處的樣子。
很容易讓人忽略他一路走來的荊棘叢能紮得人遍體鱗傷。
可席司宴記得。
所以他的警告不是無緣無故他希望陳默不要過頭。
因為先忍不住的人一定是自己。
可陳默壓根沒當回事或者說他也不是那麼在乎什麼倫理綱常成年界限。陳默的情感世界是空白的他對自己性向的認知來自於後來應酬場發現自己對異性沒有任何感覺進而自我挖掘得知。
他公開自己的性向隻是當時時機恰好是因為他不那麼在意世俗的眼光也沒什麼人的反應值得他在意。
可席司宴的存在包括他外露的情感在這樣一個處在校外的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一個天氣正好的日子讓他有了些許探知欲。
他是真的好奇:“你到底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男的?”
席司宴後仰將門板徹底抵到了牆上發出聲響。有種自作自受的荒唐“我說過了我以前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男是女。”
陳默被兩人這副姿態逗笑。
“所以男的和男的是要怎樣?”陳默直白問。
席司宴倏然看向他“彆告訴我一個隨時把自己是同性戀掛嘴邊的人不知道男的和男的是怎麼回事?”
“知道啊。”陳默退後一步,“我什麼沒見過。我的意思是感覺,兩個男人,各個方麵那種感覺……算了,問你也白瞎。”
陳默已經決定租下這裡了。
話題到這裡打住,準備去廚房拿掃帚打掃一下。
結果他走了沒兩步被拽住。
“怎麼了?”陳默回頭。
席司宴盯著他:“你不是問什麼感覺嗎?”
“你知道?”
“不知道,所以試試。”席司宴說:“不想談戀愛就不談,各個方麵,你想知道什麼,都從我這裡開始。”
陳默這些頓時有了深切的罪惡感。
自己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