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看他打開包裝袋便問:“買了什麼?”
“小米粥還有幾樣小菜太晚了簡單吃一點。”
陳默側過身卻沒有第一時間起來。
他的頭枕著自己的手借著這昏暗的光線肆無忌憚打量起席司宴的模樣。
其實十七歲的席司宴和二十七歲的席司宴差彆不是特彆大頂多輪廓比如今更加鋒銳一些氣質更深沉一點。
或許還有一些彆的變化隻不過陳默不知道而已畢竟上輩子他們不算很熟悉。
所以當他們一坐一躺相處在這樣靜謐的深夜即便幾個小時之間還剛親密觸碰此刻也不覺得尷尬的時候陳默是覺得有些神奇的。
為什麼呢?
陳默這樣問自己。
最終他給自己的結論是他對某班長的信任超出自己的預料範圍。
至少在他下意識當中他覺得這個人是安全的可靠的比楊家人來得安全比上輩子做了多年朋友的老苟更願意讓他在這種時候選擇停靠。
這是一個危險信號。
對多年來靠著直覺做出過不少選擇的陳默來說這不是個好現象。
依賴任何一樣東西就意味著軟弱。
過去的陳默沒有資格如今的陳默骨子裡依舊保持著這種觀念。
“好看嗎?”席司宴問。
他甚至沒有回頭就知道陳默一直盯著他。
陳默倒是不虛偽:“好看。”
“有多好看?”這次席司宴回頭了。
陳默保持著側躺的姿勢眼神描摹過席司宴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好看的唇形
席司宴手撐在沙發上靠近幾寸直視回來壓低的聲音像是蠱惑“既然好看你怎麼不願意一直看著?”
“這位班長。”陳默掃過他的唇:“你是能畢業了有考慮過勾引對象還是個在校未成年沒?”
席司宴的目光掠過陳默因為側躺露出的鎖骨被他揭開毯子後看起來薄韌的腰線長腿最終回到他臉上。
“到底誰勾引誰?”他問。
陳默突然伸手勾住席司宴的脖子借著這點力起身。
等自己在沙發上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靠好後陳默才學著之前席司宴碾他耳珠的動作拂了拂對方的耳垂笑著靠近:“宴哥人在深夜總是容易犯錯的而且今夜你喝了酒之前的話我不會當真。但是……”陳默說到這裡刻意停頓整個人圈住席司宴的肩膀靠上去開口道:“感覺到了嗎?我能不介意對任何人說自己是同性戀自然不會介意靠近自己有感覺的人但我不會談戀愛的。不是之前說過的不會早戀是我壓根沒打算跟任何人談。”
陳默說完就很快退開。
仿佛剛剛露出心底深處最真實想法的那個陳默從未出現。
那一刻的陳默並不像個少年他殘忍清醒冷靜。如同酒吧裡那些總是尋求一夜情刺激的渣男第二天提上褲子就不會承認。
可惜陳默到底看低了席司宴。
他預想中的質問和退避全都沒有出現。
席司宴隻是淡定將勺子塞進他手裡:“我也沒讓你跟我談。”
陳默跟不上這套路“那你什麼意思?”
席司宴揚眉:“我說喜歡你就非得有個結果?老死不相來或者在一起?”
陳默問:“那咱們現在算怎麼回事?”
席司宴說:“看你自己怎麼定義。”
陳默:“未來有可能發展成炮
友的曖昧對象?”
席司宴閉了閉眼明顯忍耐。
“彆惹我。”他警告。
陳默:“這算哪門子惹了你?”
席司宴那從上到下的目光近乎將陳默的衣服剮乾淨他沉道:“炮
友的前提條件是性吸引你玩兒得起?”
陳默話說得絕也沒達到讓席司宴知難而退的目的可真要論起實戰經驗陳默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沒有任何實戰經驗。
兩
輩子了他不戀愛不419更沒什麼長期炮
友。
而這一生清心寡欲也沒什麼需要宣泄的情緒和壓力。是到了眼下他才第一次察覺這麼久了他竟然連右手都沒使用過而且從沒想起過這事兒。
他下意識往自己腿間看了看。
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席司宴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沉聲:“看什麼?”
“我在看自己是不是清火茶喝過了頭。”陳默口無遮攔再次上線“畢竟我就算想玩兒也得在確認自己健全的前提下才能進行。”
席司宴:“……”
吃完飯席司宴提出要走的時候房間裡的氣氛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
而陳默一看時間已經快午夜十二點了。
就開口道:“今晚住這兒吧沙發這麼大又不是不能睡。”
在他們討論完一係列奇怪的問題之後這個挽留就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而席司宴隻是看了他一眼直接應了這讓陳默鬆口氣。
他還以為今晚算是徹底聊崩以後搞不好還真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事實證明不止陳默這個“成年人”會習慣性粉飾太平第二天一早醒來的席司宴也沒任何舉動散了酒仿佛昨夜的那個他不複存在丁點沒提起彼此都說了什麼。
“早。”席司宴從衛生間洗漱完出來時和正要進去的陳默打了聲招呼。
陳默睡眼惺忪“早。”
一切相安無事。
隻不過早上八點齊臨和老苟就一路摸了過來。
也給陳默帶來了事情的最新進展。
齊臨:“聽說楊家一直忙著公關呢估計這會兒正焦頭爛額。好像說是要重新提起訴訟不知道早乾嘛去了。”
老苟:“學校我已經替你請好假了你就安心聽宴哥安排吧彆擔心。”
陳默一邊刷牙一邊囑咐老苟:“我網購了一筆記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