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教訓在家裡的傭人似乎都有些怕他。
這天早上的早餐位置都擺在離他很近的地方一碗奶白的魚湯溫度適中還沒喝完就有人主動上前給他換。
陳默自己單獨一個方向慢慢吃著整個餐桌上就隻有他勺子磕碰在碗沿的輕微聲響。
大概是他吃得實在是太旁若無人楊蹠是第二個拿起勺子的人。
導致剩下的人反而有些顯眼起來。
原本想擺一下一家之主的譜的楊啟桉想要教訓陳默兩句昨天的事愣是沒有說出口。最後反而問:“小默你和席家那孩子……”
“爸。”打斷他的是楊舒樂。
楊舒樂
開口說:“謠傳而已。您也知道爺爺和席爺爺有些舊交
楊啟桉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他手裡的確有個項目想要搭上席家的線老爺子又從不肯在這種事情上去當說客。他再不折手段也不想讓人清楚自己想利用兒子這一點。
所以勉強往回收了收情緒轉向楊舒樂說:“既然人都很照顧你了沒事就該多請人來家裡吃吃飯。”
“爸。”楊舒樂戳了戳碗“我已經不在實驗班了。”
說完又往陳默那邊看了一眼。
楊啟桉果然想起來這兩個兒子在學校鬨得水火不容的事情眼下又被項目逼得上火對著陳默說:“這事兒你做得過了兩兄弟有什麼過不去的非鬨得這麼難看讓外人看咱們家笑話。”
陳默聽這父子倆一唱一和都快聽笑了。
一口一口將碗裡的湯喝完。
等到見了底才放洗碗對楊舒樂說:“我記得你是主動去的普通班吧?”
楊舒樂:“如果不是被逼得沒辦法待了你當我願意?”
楊啟桉一愣接一句說:“是啊要不是在實驗班待不下去他沒事去普通班乾什麼?”
“確實。”陳默點點頭擦擦嘴站起來“是我逼得你待不下去嗎?”
楊舒樂一滯“我沒這樣說。”
“那就好。”
陳默拖開椅子朝傭人招招手讓人拿來書包。
跨在肩上然後說:“我吃完了就先走。”
說要先走腳卻沒動。
然後在所有人都看過來的時候才說:“哦對了席司宴這人應該挺討厭被人利用的爸爸飯還是彆請人吃了。還有弟弟阿宴這個稱呼你以後也彆專挑在飯桌上提這毛病改改我很認真在建議走了。”
阿宴。
陳默坐在車裡的時候口中都還含糊著這個稱呼。
陳默隻聽席司宴的二叔這樣叫過他。
而如今從楊舒樂的口中聽來和上輩子的感受完全是兩個樣。以前聽見覺得兩人關係匪淺很親密。畢竟他也沒當麵喊過如今隻覺得太刻意而且彆扭。
估計也是近來和席司宴太熟的緣故。
陳默到了學校早自習的鈴聲剛響。
旁邊的桌子上還是之前擺放的樣子桌麵上多了兩張新發
下來沒有動的試卷。
陳默放下書包,隨手將那兩張試卷塞進了席司宴的課桌裡。
他一早走的,和班上的薛平一起。
實驗班走競賽路子的人很多,雖然還隻是高二,陳默已經聽過不少人在談論準備競賽的事情。有化學、數學、英語各種,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實驗班和普通班的區彆。
在這種環境的影響下,陳默壓力沒有,卻也突然覺得有些空。
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尤其是一整天對著旁邊的空位,突然就有些不習慣。
課間再也沒有睡著過。
哪怕是趴著,鈴聲一響也很快起來。
綏城的天氣變化很快,短短一個星期,學生都從兩件衣服變成毛衣,再到校服裡麵套上了羽絨服。
陳默保暖工作在這個冬季做得很好,常被人吐槽像是要冬眠。
又一天中午放學。
老苟約著他去食堂。
外麵下了小雨,風吹到臉上突然就有了凜冽之勢。
“好踏馬冷啊。”老苟一下樓就跺了跺腳。
陳默催促:“快走吧,再晚點去又得吃冷飯。”
老苟帶頭往前衝,一邊怒罵:“高一那群孫子!每天中午搶飯跑得比野狗都快,苦了咱們這些老年人了,尤其是你這種見不得冷風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