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釋,就隻有真正要扒皮的另有其人,所謂的黑魅其實是放出來試探他們的野狗罷了。
鐘靈兒伸了個懶腰,將這個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不管了,反正自己已經出來了。
她眯了眯眼,感受著和煦的陽光。
還不待她感慨一句“天氣真好”,往前的腳一空,她瞬間摔了下去。
等她從地上爬起來時,她發現自己竟然處在一眼望不到頭的沙漠之中。
並且,沙漠之上還有許多眼熟的人。
其中為首的,穿著靈劍派弟子服的俊朗少年,正是靈劍派的大師兄祝丞兮。
他帶著一群靈劍派弟子正與隔壁合歡宗的弟子對峙,而站在合歡宗弟子旁邊的,正是陸還和明曦。
鐘靈兒下意識在人群裡搜尋那道熟悉的身影,看了半天,發現他躲在了靈劍派弟子的後麵,眼睛緊閉,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從他承認自己的身份到現在,二人都沒有說上什麼話,鐘靈兒忍不住橫了他一眼。
睡睡睡,就知道睡,真的是豬!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那緊閉著的眼睛猝不及防睜開,見是她,原本緊簇的眉心舒展開來,他勾起唇角,笑得肆意又張揚。
明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麵容,但在鐘靈兒眼裡,此刻卻詭異地重合在了一起。
仿佛那個張揚又桀驁的紅衣少年又重新站在了她的麵前,鐘靈兒鼻子莫名有些發酸,她瞪著眼珠子,眼眶微微泛紅,朝他無聲比了個口型。
“王八蛋!”
謝道一讀懂後,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心虛地目光劃過她泛紅的眼尾時,心臟猛地抽痛,他感受著心口被堵住的茫然滋味,嘴角的笑淺了幾分,半晌,他當著所有人的麵飛到了鐘靈兒麵前。
“對……”
還未說完,“啪”的一聲脆響,他的臉上赫然多了一道巴掌印。
鐘靈兒握緊發麻的手心,在謝道一茫然無措的眼神下,邊哭邊抱住了他。
這一刻,自千金穀被覆滅而一路走來的所有難過和委屈猶如決堤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不知哭了多久,鐘靈兒感覺頭有些發昏,才吸了吸鼻子,鬆開了手。
她睜著哭成了核桃的眼睛打量著麵前的人,突然難過地靠到他的肩膀上,聲音顫抖,“謝道一,你怎麼變醜了,嗚嗚嗚。”
謝道一被她嚎得腦瓜子嗡嗡響,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拿起袖子輕輕將她臉上的淚痕擦掉,“我隻是借用了他的身體而已。”
“那真正的顧懷安呢?”
“在識海裡。”
鐘靈兒也不是沒有見識的人,這種雙魂共體的事情她也聽過,隻是,她歪頭打量他,眼裡的惋惜深深刺痛了在識海裡旁觀的顧懷安。
“你原來的身體呢?”
“被我自己的火燒了。”他說到這裡,補充道,“是個意外。”
鐘靈兒沒有細問,隻是心裡已經盤算著,什麼時候找點材料,再照著他原來的模樣給他做一個身體。
“不過,你剛開始為何不告訴我,若不是我逼你,你豈不是一直不說?”
鐘靈兒想到這裡就生氣,這人什麼事情都想瞞著她。
謝道一也知道自己理虧,摸了摸鼻子沒敢再說話。
“你來靈劍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