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諒他了?”安洋問。
許堯搖頭:“沒有。就像他心裡始終有衛輕塵,我也永遠不會在這一點上原諒他。”
隻能諒解,不能原諒。
安洋苦笑:“你圖啥啊?”
許堯自嘲一笑:“我也不知道,可能,圖他人傻錢多貌美吧。”
安洋想了想:“嗯,貌美倒是真的。”
許堯看著他,兩人同時笑出聲。
安洋呼口長氣:“謝謝你倆,不然我一個人,真拿他倆沒辦法。”
許堯擺手:“不客氣,你得謝楚恒冬,不然我們倆,真拿他倆沒辦法。”
“有錢真好。”安洋發自內心地感歎。
許堯讚同:“是啊,有錢能使鬼推磨。”
安洋說著說著,笑出了聲:“馬上我就要有三十萬了,何冠他爹做建築,包二奶呢,不缺錢。”
許堯震驚:“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包二奶,兒子玩出軌。”
安洋點頭:“對!”
許堯忽然聯想到了什麼,頓時憂心起來,惴惴不安。
安洋問他:“你咋了?”
許堯說:“怎麼辦,楚恒冬他爹也是個花心大蘿卜。”
“啊,”安洋撓頭,“這,不好說啊,說不定楚老板是個例外?”
許堯充滿懷疑。
兩人在外邊吃了椰子雞,回了許堯家。
安洋睡沙發,許堯睡他以前的臥室。
睡前,兩人像以前那樣玩手柄遊戲。
還是魂鬥羅。
兩個人邊玩邊聊天:“遊戲機你都沒動過,你沒和楚恒冬玩?”
“他不喜歡玩遊戲。”許堯說:“他就喜歡打麻將和鬥地主。”
“啊…”安洋評價:“這愛好,也太老乾部了。”
許堯認同:“是吧。”
“你倆不夠搓牌啊。”安洋說:“你怎麼跟他玩兒?”
許堯說:“我倆鬥地主,我地主,他長工。”
“不是,”安洋納悶兒,“他一人分飾兩角,牌都在他那裡,想怎麼贏怎麼贏,你還玩什麼?”
“不啊。”許堯說:“就是因為牌多,才特彆費腦子,他得仔細琢磨,該怎麼出牌,才能毫無表演痕跡地輸給我。”
安洋:“…………你倆牛逼。”
許堯赧笑。
晚上十點左右,正好打大boss,門鈴響了,安洋胳膊肘戳許堯:“快、快去開門!”
許堯手一抖,嘎了,他怨氣衝天:“哪個傻逼大晚上敲門!”
透過貓眼一看,許堯驚呆,他開門:“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下周才回來嗎?”
楚恒冬還穿著風衣,風塵仆仆的,先檢查許堯頭上的包:“哪裡腫了?”
安洋扭頭一看他倆,嚇了一跳,也被boss打死了。
許堯說:“左邊。”
楚恒冬拂開他額發,果然起了好大一個包,青紫青紫的。
“關向舟去晚了。”楚恒冬埋怨。
許堯兩手揣進他風衣裡,環住他的腰,還是很感動的:“你專門回來看我啊?”
楚恒冬很坦誠:“嗯,你說頭上腫包了,我得回來看看,去醫院沒有?”
“去了,醫生說沒事,敷點藥酒就好。”許堯墊腳:“來,給老公啵一個。”
楚恒冬低頭親他,兩人在門口就黏糊上了。
安洋簡直沒眼看,默默去了衛生間。
安洋出來時,楚恒冬摟著許堯,兩人坐在沙發上說悄悄話。
安洋出來,許堯就不說了,朝他招手:“過來坐,楚恒冬帶了甜點回來,法國的下午茶,來嘗嘗。”
安洋嘗了一口:“好甜。”
許堯邊啃巧克力餅乾邊嘀咕:“要是有奶油就好了。”
楚恒冬說:“可以訂做,我下次讓他們訂做。”
許堯擺手:“那太麻煩了,不用。”
“彆人做,不麻煩。”楚恒冬說:“你做,才麻煩。”
許堯合理懷疑他在暗示什麼,他眯眼睛:“嗯?什麼意思?”
楚恒冬舉起雙手:“沒什麼意思!”
許堯不滿:“我看你是又想吃我做的飯了。”
那天晚上的回憶,觸目驚心,猶在眼前,楚恒冬立刻表示:“那不能,不能累著你。”
許堯盯他:“想不想?”
“不…”楚恒冬斬釘截鐵:“想!太想了!就想那一口!”
安洋佩服:“許工做的飯,你都敢吃,不愧是大老板。”
楚老板笑不由衷。
許堯沒什麼大事,楚恒冬就訂了第二天早上的機票,來去匆匆,又回集團總部處理事情去了。
許堯沒送他,楚恒冬也不要他送:“你好好休息,我過兩天就回來。”
過兩天,許堯心想,過兩天,就是他的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