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靳家是他母親,跟父親一起打下的江山,後來他母親去世,靳父另娶他人,才生下的靳修臣。

現在父親也死了,這靳家本來就該是他的。

周煜林歎了聲,這兩兄弟之間的恩怨,豪門大族的糾葛,不是他勸幾句就能化解的。

在愛人和竹馬之間,他能做到的,就是一碗水端平,對任何一方都不站隊,不幫忙。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淩數:“好巧啊林林。”

周煜林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善意的笑眼,反應了下,才回之以微笑:“淩哥。”

淩數這個人,除了對靳修竹刻薄寡情外,對其他人,向來寬容溫和,認識他的,都對他口碑很好,周煜林也不例外。

淩數嗯了聲,垂眼盯著靳修竹:“該說的都說完了,回家吧。”

靳修竹這次是逃出來的,這半年,淩數因為跟靳修臣的交易,對他的監管很嚴,不許他邁出淩家一步,他忍耐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

曾經那樣意氣風發,桀驁野性的一個男人,現在卻如同被拔去爪牙、又被套上項圈的病老虎,這是一種恥辱。

靳修竹心裡不甘,但也沒辦法。

如今他沒有任何跟靳修臣對抗的資本,又不想連累淩數和淩家,隻能勉強朝周煜林微笑:“林林,我先走了,你好好的。”

周煜林隻能目送他們。

淩數和靳修竹一前一後地上了車。

靳修竹剛坐穩,一隻力量沉厚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脖頸,瞬時他便喘不過氣來。

靳修臣嗓音冷得像外麵的雪:“你都告訴他了?”

靳修竹笑了下,哪怕落到這步田地,他眼裡的桀驁依舊分毫不減,像是尖銳的矛一樣刺人:“你怕了。”

靳修臣緩緩加重手下的力道,看著這個人的臉,因為窒息而慢慢漲紅,稍微解氣幾分:“我有什麼好怕的。不該是你怕嗎?”

靳修竹的笑容驟然凝固。

靳修臣鬆了手,淡淡道:“你就沒想過,你把這些事告訴他後,他要怎麼麵對我?依他剛烈,倔強,又忍受不了被欺騙的性子,會怎麼跟我鬨?”

“照我的脾氣,又能容忍他多久?”

“他什麼都沒有,沒有家人,沒有錢權,他隻有我。等我不想容忍他的那天,他會是什麼下場?你想過這些嗎。”

靳修竹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

靳修臣挑挑眉:“你以為你告訴他真相,是為他好?你隻是自私地在把他推向深淵。所以往後,管好你自己。”

丟下這句話,靳修臣就下了車。

靳修竹反應了會兒,扒著車窗憤怒地嘶吼:“回來!你要對他做什麼!你回來!”

淩數:“夠了!”

他把車門鎖上,一踩油門,車子飛馳出去好遠,瞬間就看不見靳修臣了。

靳修竹踹他:“你停車!停車!”

淩數隻是沉著臉,繼續把車往前開:“你知道我為了你的事,付出了多大代價嗎。你沒有資格隨心所欲。”

靳修竹咬咬牙,終於冷靜了些。

靳修臣回到家時,周煜林已經在客廳了。

青年手裡捧著一本書,抱著伴伴窩在沙發裡,那張俊美的臉上,神色古井般平和。

靳修臣站在門口,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他一會兒,這才換鞋進去。

“林林,林林我回來了,今天玩得開心嗎,晚上想吃什麼?我給林林做。”

他走過去,一把撲在周煜林身上,抱住青年結實的腰身,把臉埋在他胸口撒嬌地蹭著。

周煜林始終反應淡淡,繼續看著書:“沒胃口,吃麵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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