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羽撇了下嘴“誰讓你偷看的啊,每個人都有隱私權的懂不懂?你剛才恐嚇他,還打算
動手!§(<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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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錦昆不停地揉著太陽穴“等下我把家裡網線拔掉,這個才是恐嚇,以及你說的那什麼權我聽不懂,包括故意傷害罪也不是太了解。”
江知羽“……”
和訟棍沒什麼好講的了,他回房間準備給自己充點流量,和戚述商量起了該怎樣解決問題。
江知羽心裡慌亂,小聲道“我爸脾氣很爆,氣頭上什麼話都說,你不要往心裡去。”
戚述安撫他“我沒有,你也彆和他吵架,不然他更加緩不過來。”
江知羽難過地說“怎麼會變成這樣啊?我太不小心了,沒想到他會跟過來。”
戚述道“你爸爸擔心你,這個你也明白的對嗎?這件事分不清對錯,你不要有負擔。”
江知羽嘀咕“噢,我們不說他了。”
戚述見他放鬆下來,剛想略微舒展眉頭,未曾想江知羽下一句是殺手鐧。
“來聊聊你背後貸款裝過什麼逼,單方麵談著戀愛那會兒,把我扭曲成了什麼樣子?”
戚述“……”
經過這件事,他覺得自己從此要對巴黎產生陰影,休年假飛來這趟就和渡劫一樣。
被江錦昆審判完,又被江知羽抓著問了一遍,戚述心想,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他沒有做過老鼠倉,沒有抄過彆人底,更沒有管理公募基金炒得山河一片綠,但是在劫難逃,幾句難以啟齒的口嗨也被扒個乾淨。
聽戚述交代完,江知羽悶悶地笑了一會兒。
“好吧。”江知羽壓著聲音,“這些你以後可以隨便講了,畢竟我現在的確對你死去活來。”
·
江錦昆不懂戚述吃什麼藥了。
昨天大鬨鬆晟分部,自己把話講得那麼難聽,對方居然恬不知恥,今天主動來到鈞易約見。
這下他可不看江知羽的麵子了,回憶著戚述以往的所作所為,江錦昆向秘書囑咐,讓人提前一個月排期。
“想上門就上門,想見我就見我,他當這家律所是公園麼?”江錦昆將其拒之門外,“你們都彆給他好臉色,最好冷著一點。”
過了半小時,秘書匆匆地與他傳話。
“戚總還在外麵,我們讓他不要等,也沒準備會客間,他就在門口站著。”
江錦昆憋著火“風這麼大,怎麼沒把他刮回東八區呢?他想杵就杵吧,大家就當他是保安。”
秘書剛才得知了戚述的背景,有些心驚膽戰,但看江錦昆表現得如此從容,也不好與老板再說什麼。
很快,鈞易流傳起了一則八卦。
他們的創始合夥人救過鬆晟首席,以至於戚述登門拜謝還徘徊著不走,除非有天大的恩情否則解釋不通。
實際上,江錦昆想要戚述的命還差不多。
他端著茶杯看到戚述遲遲不肯離開,有好幾次試圖潑水下去,又怕影響到來來往往的路人。
瞧著戚述低頭發消息,江錦昆內心冷笑不已,認為對方肯定在和自己兒子打小報告。
而如果他能看清屏幕內容,會發現這份揣度大錯特錯。
江知羽對戚述勸阻[你去找我爸,這不是撞槍口麼?你等他自己平複了再說。]
[我懂他的作風,這幾天軟磨硬泡就行,他也拿我沒辦法。你不要貼冷臉了,他八成不會見你,見了也不會是好事。]
戚述讓他不要苦惱[沒關係,正好我懶得改機票,有機會還是想和他講講話。]
眼看著就要到午休的時間,他詢問[你爸有什麼業餘活動?我打聽過他等會兒其實休假,該約高爾夫還是打橋牌?]
江知羽想了想,表示父親的愛好不多。
午後這個節點容易乏力,江錦昆很少會選擇運動,多半是散步和下棋,或者看話劇演出,並且他的圍棋考過業餘六段。
這方麵戚述湊巧也學過一點,雖然沒有花工夫去雕琢,但大學裡臨時趕場還能拿到獎項。
江知羽[讀本科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彆去惹他了吧??]
戚述回複[基本的技巧我還記得清。]
看到這句,江知羽很是佩服,莫非這就是天才嗎?
聊天框的對麵,戚述默默打開搜索引擎,重溫起了相關規則。
大概半小時之後,江錦昆出來了,戚述邁步過去喊了聲“伯父”。
“還是彆叫得這麼親切比較好,我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江錦昆推脫。
戚述道“這會兒絨絨在休息,不知道你能不能分我兩個小時?周圍有個棋室可以去坐坐。”
江錦昆想不到他如此堅持,語氣始終冷硬“下棋就免了,我有個飯局,等會兒發你消息。”
看起來進展比想象中的順利,戚述回過頭與江知羽發去喜報。
江知羽為他鬆了口氣“我剛問過叔叔,我爸是要商量一個案子,那地方正好咖啡廳很多,如果他約你喝點東西……你小心被偷偷下藥啊。”
戚述理智分析“應該不會,他總不能剛散發完法製光輝,就忘了這裡是現代社會。”
江知羽乾巴巴地說“總之你悠著點吧。”
他發來江錦昆去往的餐廳名字,戚述簡單地看了下,周圍還有一家大劇院。
說不定兩人就去觀賞劇目,用文明洗滌下各自的心靈,他不禁盤算著,認為律師這個職業最講究化乾戈為玉帛。
這麼琢磨完,戚述逛到那邊獨自吃了飯。
沒有讓他等太久,江錦昆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裡麵有一串具體坐標。
戚述打開導航複製粘貼,最開始沒顯示結果,他多嘗試了幾次,跳出來的地方堪稱旮旯角落,好在離自己這裡不太遠。
隨後他注意到這個軟件上,有11個人曾打卡到過此地。
他們將其標注為“拳館”。
作者有話要說
戚述轉身向保險公司走去(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