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的母語是什麼履曆怎麼樣屆時該如何打交道這些都要妥帖安排也是我們最近該專注的重點。”
他這麼說完意思非常明顯張宏銘就是沒事找事影響大家正常推進公務。
張宏銘梗著脖子說:“選對人比急著做事更關鍵。”
麵對他的眼神江知羽慢悠悠地彎起長睫。
“選我不對嗎?我是戚總挑出來的。”他掃視了全場。
說話清亮又輕快帶著一點俏皮目光看過投影的時候莫名心虛地頓了半秒。
大屏幕上有一行小字顯示著“設備正在錄音錄像”。
對麵的麥克風處於關閉狀態工作軟件的聊天框也沒任何動靜不知道戚述是否真的在聽。
因為這人的不穩定性太高江知羽沒有辦法冒充遠房親戚不過還是抬出來依仗了下。
趁著張宏銘不敢反駁他用指甲掐了掐手心。
江知羽的後背悄然浮了一層薄汗臉上的表情則穩穩當當讓人瞧不出任何瑕疵。
“既然剛才提到了嘉賓名單就說一說這些人選總共五十多位高管有十多位來自法語區。”
他有幾分刻意但此刻已然無所謂這點細節:“正好我從初中起就移居法國聽說讀寫都有母語水平也有翻譯從業的高級證書。”
戚述的助理認可:“當初我們敲定人選也看中了Fannar這方麵有優勢他在歐洲待了很多年對那裡的風土文化非常熟悉。”
江知羽應聲:“蒲音有業內最頂尖的人才儲備庫嘉賓們需要如何接待我都可以規劃出針對性的方案公司總部願意配合我調動資源這方麵我已經通過了申請。”
之前他鬱結在心的時候夜裡和Alfred聊天忽地想到這次要想渡過難關必須展現出足夠的長處。
什麼算“足夠”?當時江知羽沒深究。
不過在那之後他忽地琢磨出來讓自己顯得無可替代這樣才能在風頭浪尖被堅定選擇。
緊接著江知羽感覺到這裡氛圍緊繃轉而知情識趣地調侃。
“戚總也讓我負責了他當天的陪同傳譯最近我都開始鍛煉身體了
助理會意笑著說:“戚總有1米87他罩著您比較好。”
張宏銘完全沒想到自己率先拋出話題節奏居然被江知羽完全帶跑眼前處處都有利於對方。
而且江知羽有意無意地搬出戚述巴不得當場認人家做兄弟。
張宏銘煩躁著江知羽怕是不認識戚述敢這樣狐假虎威、興風作浪。
但自己知道戚述有多麼不好招惹這時候不敢多提一嘴生怕真的把那位爺給招過來。
可
是和衫儀公司談好的回扣……張宏銘心在滴血,公關部本就不是盈利部門,可以撈錢的地方少得可憐。
好不容易能發一筆橫財,就這樣放手讓江知羽得意了嗎?張宏銘看向了領導。
領導的神色很嚴肅:“董事長很快要回來了,他在風紀方麵抓得最嚴,江總監敢保證自己不會引來爭議,我也不敢瞞下這份顧慮。”
他這麼講完,全場沒了動靜,楊牧川也正色了幾分。
領導道:“我不是沒看過那份PDF,涉及到的有7個人,有位是房地產老總,其他的是誰呢?找出其他6個,也能證明江老師的清白吧。”
他開口得太突然,提出的思路也太過清奇,江知羽不禁怔住。
隨即領導雙手握拳抵住下巴,沉思著盯住這位年輕總監。
“那天總共沒多少客人過夜,咱們反正這會兒關著門,要不然做個排除法吧!江老師,周總走得早,那勞煩你聊聊了。”
江知羽拒絕:“我不會去輕易揣測,沒辦法排除和懷疑任何人。”
領導說:“你還能排除一個啊,當天喝完酒跳完舞,不是和某位朋友消失了一整晚?不方便讓他過來,難道也不方便說他名字?”
楊牧川做出了製止的手勢:“這麼刨根問底有什麼意義,你們改行當緋聞記者了?”
“這不一天天都為楊總提心吊膽?”領導嬉嬉笑笑,“楊總,我們沒少為您收拾攤子,您應該最能體諒我們的操勞。”
總裁辦的秘書看了眼鐘表,道:“各位先休息一會兒。”
公關部領導說:“這事兒彆拖太久,讓大家按時下班吧,散會之後我要和董事長打電話。”
楊牧川道:“行啊,我也會和他說幾句,奇了怪了,你年初剛離婚,和小三領了紅本子,這會兒怎麼突然當上了道德標兵。”
再多的良苦用心,到頭來不過最頂層一句話的事情,至於這句話會偏袒哪一方,概率如同朝天拋硬幣。
不對,比拋硬幣更加殘酷,江知羽心想。
自己沒有與董事長對話的機會,他根本就沒有在談判桌上落座。
江知羽不由地捏緊鋼筆,隨後,周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需要太緊張。
“正常人全部看得出來,這時候換了你,對他們沒一點好處。”周柯小聲安慰。
江知羽明白:“天知道這裡講不講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