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氤氳(2 / 2)

現在他終於有了切身體會,又礙著這種滋味陌生彆扭,乾脆把臉埋進了寬闊的肩膀上。

有什麼潔癖?都是假的,江知羽懊惱地想。

他們幾乎貼得親密無間,他能發覺對方同樣在一點點變化,耳畔的呼吸卻始終平穩克製。

下一秒,江知羽的唇畔蹭過戚述頸側,那呼吸終於亂了半拍。

“原來你這麼怕癢?他惡作劇得逞,滿意地笑了起來。

戚述拍了下他,眼底漆黑深邃。

“如果你還有力氣,那再吃進去一點。戚述哄騙。

這麼說完,江知羽咬了他一口,戚述沒有半分閃躲,完完全全接了下來。

他們由此糾纏得更熱切,江知羽被翻身壓住,又不甘示弱地直起身,試圖拿到主動權。

沙發承載兩個成年人的重量,被這麼一折騰,立即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可這種時候誰管這麼多?他們隻注意得到自己的心跳,還有對方的喘息。

兩雙室內拖鞋都擺得歪歪扭扭,一點也不成樣子,任誰看到這種場麵,都不會聯想到他們在外有多麼體麵。

過了會,江知羽浮著薄汗,眼角潮紅地穿好拖鞋。

他扭過頭警告:“你拿香皂多洗幾遍,喂,讓你現在就去。

戚述打趣:“Fannar,怎麼係上腰帶就變得這麼凶?

“如果你有本事讓我恭敬,我也不介意溫柔一點。江知羽道。

他不怎麼內疚地提醒:“規則就是這樣,需求之內互相妥協,彆的要看你能拿出什麼東西,讓我心甘情願有更多興趣。

聞言,戚述漫不經心地“噢了聲,似乎是受教了。

說到身份範圍,情人也分很多類型,有的是聊以慰藉

,有的是短暫過渡。

於是,戚述饒有興致地問:“我目前算什麼,小白臉?”

江知羽實話實說:“我沒怎麼想過,你覺得自己屬於哪種就是哪種吧。”

戚述道:“知道了,小白臉一般還能走明麵,我這種得叫做野男人。”

既然提到了這茬,江知羽無意惹出感情麻煩,不妨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哪怕這都是雙方心知肚明的廢話,戳破的話有些自作多情。

“我也一直沒問過你名字,你應該早明白了,其實我不在乎,你走出這扇門,是誰都可以。”江知羽道。

戚述扯了下嘴角:“你怎麼胃口那麼大,不怕我萬一是你想不到的人。”

江知羽確實很難被唬住,他走過的天地何其寬廣,閱曆豐富又有經濟能力,更彆說性格底色寫著幾分瀟灑。

和仔細規劃每步路的人不同,他上名校讀強勢專業,拿到學位證就回國改行,這種冒險的選擇全憑自己心意,沒點膽量真的做不出來。

大多數人都畏懼變故,為此再三顧慮,江知羽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甚至有些沒心沒肺,隨意所欲得過分。

這和他的成長經曆有很大關係,從小被奶奶嬌慣著,初中開始缺過愛但沒缺過錢,跟著爸爸去哪裡都會被禮讓三分。

像這樣被寵大的人,你想讓他患得患失、膽戰心驚,他還要反問你到底幾斤幾兩,這邊需要掂量一下再做反應。

“唔,你的語氣都不怎麼困惑。”江知羽向戚述說,“自己就有答案吧。”

這麼回答完,他再開起玩笑。

“除非你是我們的亞洲區主管,或者全球總部的高層,那我和你說句對不起,不小心睡到你真的冒犯了,有勞你高抬貴手彆連周柯一起問斬。”

江知羽想象到這裡,遺憾地搖搖頭:“可惜主管們都是白種人。”

戚述道:“如果是你的合作方呢?”

在這裡他的用詞很微妙,他隻提合作,並不說甲方乙方。

在大眾的刻板印象中,甲方總是碾壓乙方,兩者是地位和能量完全不平等的對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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