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惹眼(2 / 2)

弟弟知道這人蔫兒壞,不太容易上當。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打發我們?”

戚述熟練地敷衍了幾句,繼而記起今天本來有場晚宴,但被甩給了合夥人處理。

這時自己想要找點事情加班,一時興起回憶著翻譯方是誰。

戚述喊來秘書:“蒲音有沒有提供人選名冊?我晚上有空,先看一看。”

秘書表示下午剛收到,回頭打印好紙質版本,用文件夾裝起來,恭恭敬敬地放在辦公桌上。

晚上七點多,戚述處理完公務,拿起了這疊紙,上麵的信息很詳細,從學習經曆到從業證書一應俱全。

他走馬觀花似的翻到第三頁,忽然遲疑地頓住。

右上角照片上有雙熟悉的桃花眼。

視線停留了大概兩三秒,從那張漂亮麵孔移到個人信息欄,名字朗朗上口:江知羽。

幾乎是同時,替他赴宴的合夥人頻頻發消息。

[周柯有點上道,找來幾個花瓶解悶,撫慰了我被新能源傷害的心靈。]

[你不來真的很惋惜。]

[算了,你還是不來比較好,一來這個場子就會被你變成清水局。]

戚述嫌他吵,準備拉進屏蔽名單,偏偏合夥人話鋒一轉。

[你知道麼!!我剛看了周柯發的員工簡曆,居然就是我們前幾天遇到的人!!]

看到這條消息,戚述嗤笑:[所以?]

合夥人被新能源重創的傷口已經愈合,這會兒精神飽滿,劈裡啪啦地打字。

[不光臉蛋好看,學曆和經驗居然也不錯,人家本科很拔尖,和你母校離得近,傳說中的學霸紮堆地段。]

[感覺今天緣分沒到位,蒲音來了老板和商務,這位江總監沒有露臉。]

[我讓周柯喊人過來,他說是有彆的工作,驚呆了,大晚上的還乾活,怎麼和你一樣無聊?]

另外一邊,江知羽步伐很是輕盈,隻身來到國貿周圍的酒吧街。

剛才周柯問他能不能去飯局,鬆晟的領導想見見他,江知羽隨口編個理由拒絕了。

雖然那邊位高權重,值得認真對待,但他同樣有架子。

兩邊都是靠自身本事賺錢,江知羽的時間和精力也很珍貴。洽談就走流程約麵試,讓他大晚上應酬算怎麼回事?

要是上趕著過去,反而顯得廉價和卑微,這和崗位本身需要的靠譜犯衝。

不明白戚述這邊在搞什麼,感覺自己沒被尊重。

不過以自己的初步了解,對方就是一個傲慢又自我的人,這麼想想貌似能夠理解。

江知羽還沒與戚述打照麵,率先有了惡劣印象。

和他們撒完謊,江知羽精挑細選買了一束鮮花,找到好友隆重開業的夜店,走進去時換上了笑臉。

“第一天就這麼熱鬨,差點擠不進來。”他送上花,調侃,“今晚數完錢該看看二環樓盤了吧?”

好友陶奕白在招待顧客,注意到江知羽來了,雀躍地把他迎進去。

“什麼二環樓盤,裝修花了我全部身家,年底能回本就不錯了!”他接茬。

緊接著,他再關心:“出差半個月累得夠嗆吧?特意給你留了位置,今晚好好放鬆。話說你要雞尾酒還是威士忌?”

江知羽回答:“看看你家的招牌是什麼,我來鑒彆一下好不好喝。”

陶奕白搖了搖手指:“那你最好酒量不錯,不然沒幾口就被放倒,得在這兒的沙發上過夜。”

沒之前的會所清淨,這家夜店氛圍喧嘩,鼓點緊湊躁動,人群鬨得快要掀翻屋頂。

隨著台上唱歌打碟,場內逐漸火熱,大家混亂地狂歡起來。

江知羽獨自坐在散座上,研究著麵前的粉色雞尾酒。

他雖然不是循規蹈矩的愣頭青,但也不是風流在外的紈絝子,工作和生活都很簡單,平時並不買醉。

思索著自己的酒量,江知羽謹慎地抿了一口。

草莓味蓋過了烈酒氣息,整體順滑甜美,似乎更像調製果汁。

江知羽眨眨眼睛,合著朋友是口出狂言,他還以為這杯度數很高。

陶奕白招待朋友非常大方,過了會,服務生又端來果盤和新酒,表示江知羽可以都嘗嘗。

隔壁桌看他形單影隻,主動邀請一起玩,其中有人說自己很懂得算命。

那人性格爽朗:“算對了送我一杯酒,要是蒙錯了你彆介意。”

他們的散台有空位,江知羽從善如流地坐過去。

他好奇要怎麼算:“左手還是右手?”

“不講究。”這人儼然是草台班子,察言觀色多過肚子裡的墨水。

“你家庭背景很好,工作也體麵,教育的話估計留過學,本科是不是在英國?”

江知羽衣服上不漏品牌標簽,可質感和剪裁一看就是上乘貨,品味也非常出眾。

以他的年紀,如果不是從小吃穿用度就好,沒多少人舍得這麼開銷。

聽到他這麼分析,江知羽點頭捧場:“我大學在Cam。”

“這些年桃花運不錯吧,談過幾個男朋友。”那人動用基佬雷達。

江知羽的言行舉止並沒有明顯傾向,隻是桌上的女生們對他目不轉睛,而他毫無反應,大概不在同個頻道。

江知羽失笑:“不好意思,我沒覺得有桃花。”

“哥們兒,你這條件怎麼可能缺愛?肯定是自己看不中。”對方道。

他再說出萬用金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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