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一眯起眼睛,封印物跟咒物的封印方式很像,都是用寫滿符文的布條纏著,他一時沒看出來是封印物,於是瞪了禪院直哉一眼,走過去拿起來仔細看。
“解除封印需要禪院直係的血,大人還是放棄吧。”
看著禪院甚一仔細端詳封印物,侍從的話又一次響起來,禪院直哉有了新的疑惑。
這個血是多少血,一滴是血,一個人體內全部血液也是血。
禪院直哉本來打算用自己的血,這時候突然聽懂侍從害怕被責罵未說儘的話。
血液的需求量說不定很大。
“特級咒靈的封印!”
禪院甚一背對著禪院直哉,看了一會兒看出不對勁來,封印的位置動過。
“你想解開封印放出特級咒靈?現在後山裡麵全是禪院家的小孩,你就是想殺伏黑惠也要動動腦子吧!你想讓他們全跟伏黑惠一起死?”
她和真依都會死?
真希壓抑住驚呼,輕輕爬下來,她得找到被甩開的侍從把消息傳出去。
“你太礙事了。”
真希剛落在地上,聽見噗的一聲,像是利刃刺穿血肉的聲音。
她壯著膽子回頭瞄了一眼,禪院甚一胸前插過一把亮白的刀刃,血從刃尖上滴在封印物上,它上麵的符文浸透血液一閃閃的,主動吸收了禪院甚一的血。
“直哉!”
禪院甚一剛說了一句話,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落在封印物上,霎那間封印物像個活物一樣鼓動起來,貼在傷口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禪院甚一的身體迅速乾癟,如沙漠裡爆嗮的乾屍。
“禪院甚一?”
失去那麼多血禪院甚一顯然死透了無法回應,禪院直哉鬆開刀下意識後撤兩步,麵帶悚然,想不到甚一就這麼死了。
死得那麼措不及防,像個玩笑一樣。
封印物吸乾血液後又暗淡下去,恢複成一動不動的樣子,表麵上的封條仍然纏的很牢固。
竟然還不夠?
禪院直哉突然有點猶豫要不要撿起來又非常慶幸沒自己放血嘗試。
他開始後悔,這樣的咒靈放出來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讓禪院家傷亡慘重。
但現在禪院甚一已經死了,他要是不放出咒靈,要怎麼掩蓋禪院甚一的死亡。
他根本付不起沉沒成本!
禪院直哉衡量殺死三科遙要付出的代價,越想腦袋越痛。
他最後放棄思考,雙眼通紅漸漸染上興奮,喃喃自語,“找到真依或者真依吧,他們兩個也是禪院直係的血脈。”
什麼?
真希耳邊同時響起的還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她險險摔倒,慌忙撐住樹乾。
很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沒有被發現。
“真希! 太完美了!”
禪院直哉的聲音突然在附近響起,真希緊緊捂住嘴巴,每次眨眼禪院甚一的死狀就浮在眼皮上。
她沒有被發現,沒有被發現,直哉在自言自語,不要慌。
直到禪院直哉腳步聲越來越近,真希受不了,拔腿就跑。
此時的禪院直哉比咒靈可怕多了,帶給真希巨大的心理壓力,讓她一點麵對禪院哉鬥的神氣都沒有,表現得跟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