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餘生一臉困倦,不回答,趙星卓買了不少兩人的內衣與內褲,抱著大包小包,穿過香榭大道回酒店,聖誕節前的巴黎非常漂亮,香榭大道兩側,隆冬時節梧桐樹的葉子已落光,光禿禿的樹木上張燈結彩,四周都是穿著風衣,圍著圍巾的戀人。
“我來提吧。” 趙星卓答道。
購物時刷的是鄭餘生的卡,離開商場後也是鄭餘生在提東西,他們坐在隆冬時市政公園的長椅上,麵前還停了不少鴿子。
趙星卓吃著麵包卷,不時扔出去喂鴿子,鄭餘生朝他靠過來少許,繼而整個人滑下來。
“喂喂。” 趙星卓說:“不要在這裡睡,會著涼的啊。”
“我瞇一會兒。” 鄭餘生答道,繼而朝趙星卓懷裡縮了下,躺在他懷裡,長腿擱在椅上。
趙星卓簡直拿他沒辦法,他環顧四周,突然笑著說:“咱倆還挺像情侶的。”
他們身材相仿,穿的又是情侶般的黑色風衣,內裡又是修身的毛衣,圍著顏色一樣的圍巾,確實很像一對同性戀人。
“那你親我一下。” 鄭餘生閉著眼睛說。
“哎! 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趙星卓說:“在巴黎就不用演戲了吧。”
他隨手摸了摸鄭餘生的頭,事實上他一直把鄭餘生當做弟弟看待,除卻昨天,在書房門外聽到的對話…… 趙星卓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幾句話是出自真心嗎? 如果那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為什麼鄭餘生又追到了機場,要與他一同來巴黎?
趙星卓很想相信他,至少現在的他們已經離開了江東複雜的環境,在異國他鄉的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十分放鬆,今天是他近一個月來最放鬆的時候,不用擔心被監視,也不用擔心被追殺。
“這是我第一次來巴黎過聖誕節。” 趙星卓隨口道,又把麵包卷扔了少許出去喂鴿子,自言自語:“以前我還在想,第一次來巴黎過聖誕的這個機會,一定要留給我的未婚妻。”
“有什麼特彆的說法?” 鄭餘生說。
“啊? 你沒睡著?” 趙星卓有點驚訝。
鄭餘生又打了個嗬欠,坐直身體:“我本來就沒睡著,快說,有特彆的理由?”
“檞寄生下的吻啊。” 趙星卓說:“你不知道?”
“沒有。” 鄭餘生努力搖搖頭以獲得清醒,答道:“檞寄生是什麼?”
趙星卓解釋道:“傳說在巴黎的任意一棵聖誕樹前的檞寄生下,親吻對方,就能獲得永恒的愛情。”
“哦。” 鄭餘生說:“你很浪漫,我不知道這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