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投喂葉卿這個“幼崽”時還會笑的很開心。
被迫“彩衣娛親”的葉卿每天都吃的很撐,感覺幾天下來臉都圓了。
可是——奧西裡爺爺,看起來並不像是要死的樣子呀?
葉卿對此很是不解。
有一次,她不小心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奧西裡摸了摸她剪成狗啃式的柔軟短發,隻是平靜的說了一句:“時候到了。”
順帶一提,葉卿的頭發是佩洛西剪的。
她在葉卿問哪裡可以剪頭發的時候,非常興奮的毛遂自薦:“給幼崽剪一次頭發可是我的夢想!放心,我一定給你剪的特彆特彆可愛!”
事實證明,大美女也不是就一定會打理頭發的。
一切結束的時候,佩洛西看起來沮喪極了。
葉卿麵對著那雙泫然欲泣的大眼睛,艱難的誇獎道:“是……是,還是挺可愛的哈……”
還好葉卿不是真正的幼崽,不然一定會當場哭出來。
……
葉卿的困惑並沒有持續太久。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酒店裡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三樓。
平時星空漫布的“學習室”今日突然變成了陽光普照。
空間的門全部打開了。
葉卿第一次發現這裡是那麼的大。
酒店裡所有人安靜的聚集在這裡。
奧西裡爺爺麵容平靜的和大家告彆。
擁抱了他的兒子,又慈愛的拍了拍人群中唯一的幼崽葉卿,和熟悉的老夥計們揮揮手,轉身走向了世界樹。
他抬手輕觸樹乾,眷戀的叫了一句:“MUMU。”
在葉卿陡然瞪大的雙眼中,平日上課時,從來安靜的樹根突然動了起來。
粗壯的樹根糾結蜿蜒,將老人包裹著,最終沉入了地底。
周圍的人安靜的看著,仿佛一切本就如此。
這一幕在葉卿的眼中,平靜又怪異。
……
葉卿不記得自己當天是怎麼回的房間。
在葉卿的記憶中,死亡從來都是猙獰的。
不管是自然老死,還是意外去世,生病、受傷,亦或是自我了結。
每一個生命的逝去都帶著有聲或無聲的哀嚎。
即便是當初坦然接受死亡的她,仍會對每一個生命的消逝感到惋惜。
她不理解,怎麼會有人如此從容赴死?
人活著為什麼要死?死亡又究竟是什麼呢?
……
葉卿睡了一天一夜。
夢中,一歲的葉卿被爸爸抱著給已經硬了的嬤嬤磕頭。
“爸爸以後就沒有媽媽了。”父親嗚咽的用力抱住小小的葉卿,手指冰冷……
三歲時,父親無神的雙眼和滿是鮮血的臉,還有母親那聲淒厲的“親親快跑!”是她對死亡的全部記憶。
懵懂的她聽話的跌跌撞撞向前,直到被身後“轟”的一聲汽車爆炸震暈……
七歲時,孤兒院的小夥伴進了急救室。他們所有人圍在病房裡,看著穿白大褂的叔叔宣布無法救治。
拔下氧氣罩那一瞬間,病床上的生靈發出最後一聲氣音的抽搐……
那之後一連幾天,葉卿變得很沉默。
直到周三,避無可避的課程讓她再次來到這間“學習室”。
猶豫半響,葉卿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上去。
像是知道她的心情,世界樹溫柔的聲音響起:“他們來自於我,又回歸於我。這是他們命定的歸途。生命本就是一場循環。所謂逝者,隻是換了另一種形式存在。而你,我特彆的孩子,生者不該沉溺於過去。你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
一天後,葉卿恢複了活力。
酒店眾人看到之後,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這是必然的過程,每個幼崽看到死亡都會受到刺激。心態轉換過來就好。
係統:【宿主想開了?】
葉卿:“嗯,想開了。關於死亡,我仍然不懂。但是活著的人,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