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沒有多表現出來,林淮肆也便不再糾結,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彆處。
“皇兄,北川最近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竟然需要請長公主親自出麵?”
“不是什麼要緊事。”
林淮序喝了口清茶,語氣平靜。
“江昀書他以為自己羽翼豐滿了,行事上便有些武斷激進,被權臣們牽製了。”
林淮序遭遇過的磨難可要比江昀書多得多,而且作為長兄,他身邊也沒有江姝允那樣的親人為他兜底,自然是不覺得江昀書碰上的是什麼大事。
想到這一層,林淮肆不禁有些心疼哥哥——他背負得實在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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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白吟酌一個更好的養傷環境,棠醉見他可以下床走路後,便派來馬車,將二人接回了鎮關王舊宅。
也因此,棠醉又接連扮演著肖澄好些天。
公主府那邊便讓錦嫿守著,以公主身體抱恙為由,再次將旁人擋在了府外。
白吟酌偶爾毒發會昏迷上幾回,平時倒是看不出什麼異常,隻是比以往瞧著更虛弱些。
棠醉沒敢同他講無藥可解之事,生怕他因此而意誌頹敗。
也是出於這個原因,白吟酌近來不管如何作妖,棠醉都多加忍耐了幾分。
“肖大人,今日天氣正好,我想出去曬曬太陽。”
棠醉正端來煎好的藥湊過來,便見白吟酌一臉純良的表情望向自己,仿佛在征得自己同意一般。
可他那嘴角若隱若現的笑意,分明就是在玩弄自己!
“你自己沒長腿嗎?跟我商量做什麼?”
棠醉平日裡被彆人伺候慣了,這些天毫無怨言地照顧著白吟酌也就罷了,沒成想他現在居然又得寸進尺!
若不是他受傷是因自己而起,她才不管白吟酌的閒事呢!
“我自己一個人行動不便……”
白吟酌說得理所應當,棠醉卻是心底一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將勺中的藥灌入白吟酌口中,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
“白吟酌,按官銜來算,我們平起平坐——你現在是想怎樣?把我當你的貼身仆人使喚?”
白吟酌認真地望著棠醉,神情哀傷,許久才開口。
“我以為肖大人已是明白我的心意。”
他還是那般直白地訴說著對肖澄的愛慕,沒有半分遮掩。
“除了琴瑟和弦、鸞鳳和鳴,我想不出任何值得你這般悉心照料我的原因。”
“……”
敢情這個男人把自己為報答其救命之恩的容忍,當作了對他向自己表明愛意的默認?
棠醉嘴角抽搐了幾下,心裡盤算著要如何把這個誤會解釋清楚。
她本認為自己已經足夠直來直往,可碰上白吟酌三番五次的直抒胸臆,她卻隻想回避。
“今日陽光卻是不錯,微風輕拂,倒是頗為適合放紙鳶。”
棠醉乾笑了幾聲,便再次將話題岔開了。
“既然你這麼有興致,不如我們去庭院裡放紙鳶?剛好我前不久才得來一隻精美的紙鳶,尚未得機會把玩。”
對於棠醉的刻意轉移話題,白吟酌沒說什麼。
他隻是微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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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醉收拾藥碗的功夫,喚來白翎向錦嫿傳遞消息,托她將自己宮中的紙鳶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