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消息前腳剛剛發布,後腳淩彥嵩便帶著人來捉拿棠醉,差點跟來通風報信的人撞了個正著。
而本該在學堂的淩彥嵩倒是直接放了一天假,似乎隻要能打壓到棠醉,都是他的頭等大事。
“你來抓我?”
棠醉仿佛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背對著淩彥嵩坐在庭院的石桌旁,斜著個身子悠哉遊哉地品昨日嫂嫂帶給自己的家鄉茶,完全沒心思打理這個閒人。
“肖大人,眼下證據確鑿,我想,你還是不要拘捕為好,否則鎮關王的臉麵也掛不住。”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提我哥哥的名號?”
棠醉猛然回身,一把將茶杯摔碎在淩彥嵩的腳前,滾燙的茶水濺到了他的衣擺,愣是嚇了他一跳。
似乎是對淩彥嵩的反應很是滿意,棠醉笑著拿出嫂嫂給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手,慢悠悠地問道。
“既然你說證據確鑿——那麼請問,為月人檢查的是誰呢?”
“此事本不該由我多言,但為了讓肖大人心服口服,我可以將事情原委悉數告知。”
淩彥嵩特意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道。
“昨日讓月人開口、又為她檢查安撫之人,乃照料春繡婆婆的玉枕姑娘——她並非鬆漁本地人,不存在任何偏袒的嫌疑……如此,肖大人可還有什麼疑惑?”
想起更早時候手下人的彙報,說是昨夜玉枕冒著風險找上嫂嫂,將春繡婆婆繡製好的衣裳親自交到她手上,為了安全起見,嫂嫂已經連夜讓人將她和春繡婆婆帶走了。
從時間上來推算,淩彥嵩所言根本就是憑空捏造,而之所以選擇玉枕,不過是因為她曾經與自己打過交道,又是外地人,如此也好讓棠醉挑不出理。
但照淩彥嵩的反應來看,他們似乎還沒發現玉枕和春繡婆婆被帶走的事情,這般也能說明他們平安了。
“那月人對玉枕說什麼了?”
淩彥嵩見她沒有過多糾結於玉枕這個證人,底氣更足了。
“還能說什麼?無非是你如何在學堂上相中了她,又如何迷暈了她、如何將她帶入你的房中行不軌之事!”
“人證有了——那物證呢?”
聽棠醉的意思似乎還是不死心,淩彥嵩情緒激動地高嚷道。
“你對月人做出如此齷齪之事,竟然還敢舔著臉向我要物證!我問你——她紅腫的嘴唇算不算物證?她渾身的淤青算不算物證?她白皙皮膚上惹眼的吻痕算不算物證?”
隻是這些肮臟的痕跡來自於誰,對峙的二人都心知肚明。
因著棠醉現下的男人身份,她不曾對月人有過細心的檢查,但她沒想到,這些惡行竟然被施暴者如此大言不慚地宣泄於口。
棠醉的拳頭早已在淩彥嵩說出第一個事實時便已然握緊,話音剛落,她便三步並兩步跨到了淩彥嵩的麵前,一拳揮向了他那滿□□穢的嘴巴。
不過是一拳,絲毫不能解她心頭之恨。
棠醉的拳腳功夫在虛弱書生的身上完全施展,饒是跟在淩彥嵩身後的幾名被雇傭而來的打手都被這場景震懾住了,完全不敢對棠醉如何——也或許,他們心中還尚存一絲良知吧。
“讓徐奉臣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