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誣陷(2 / 2)

“徐知縣都還沒開口,月人也尚未指證,你一個教書先生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鎮關王的使者指指點點?”

淩彥嵩在棠醉這裡吃了癟,轉頭就望向徐奉臣,仿佛在求助一般。

徐奉臣清了清嗓子,背著手走過來,在月人身旁蹲下,滿目溫柔地望著她問道。

“月人啊,你彆害怕,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告訴我們——這位肖大人,是否對你做了什麼不軌之事?”

月人毫無表情地看了看徐奉臣,又看了看棠醉,一言不發。

淩彥嵩似是有些著急,再次插了嘴。

“徐大人,月人這孩子本就是慢性子,又不愛說話……你讓她親口說出外人對她的傷害,本就困難,更何況若真有此事,她也會羞於啟齒。”

“怎麼?你怕月人說出違背你心意的真相嗎?”

棠醉抱著胸,視線掃過眾人,心裡默默盤算著這群打手的戰鬥力。

“肖大人也不必同彥嵩逞口舌之快了。”

徐奉臣笑著在二人之間打哈哈。

“這件事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定不能姑息一個犯人——既然肖大人是涉案者,還請您全力配合我們查明。”

“哦?既然徐知縣如此大公無私,肖某倒是好奇——你想要如何配合?如何調查?”

棠醉倒是想看看徐奉臣這個狡詐小人是如何盤算的——

名義上她還是鎮關王府的人,既然徐奉臣還想繼續保有鬆漁的現狀,在荒郊鄉野做他的霸王,就不可能敢真的對自己下手,否則惹來了鎮關王,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自是由鬆漁的姑娘為月人檢查身體、詢問情況……而待事情未明之前,還要勞煩肖大人不要隨意走動。”

嗬,原是想要借此禁足於她,好讓她不能在這鬆漁上上下下明察暗訪,以此拖延時間,而嫂嫂礙於鎮關王的麵子和表弟的清白,自然也不敢再深入鬆漁的秘密。

——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竟然不惜汙蔑一個小女孩的清白,無論此事是真是假,在旁人的嘴巴裡指指點點,便成了她一生的噩夢和汙點。

“那倒是可惜了,我還未欣賞夠這鬆漁的佳景人情呢。”

徐奉臣雖然心虛,但麵子上卻維持著客套的笑容。

“肖大人不必惋惜,不過一日,若您真是被冤枉了去,徐某定然親自奉陪肖大人,繼續玩賞我們鬆漁……隻是,若檢舉為實,恕徐某將公正處置。”

棠醉隻是輕笑一聲,望向了一直被淩彥嵩抱著的月人——她低著頭,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

隻要今晚他們將月人帶走,那麼他們想從月人嘴裡得到什麼樣的實情,便會傳出什麼樣的實情——她已然能夠料到明日等待自己的結果。

隻是她並不心急,沉不住氣的人最容易自亂陣腳。

臥房的另一端,一個纖弱的背影瞧著棠醉這邊興師動眾的場景,懷抱著一個巨大的包袱,小心翼翼地穿過了走廊,直奔鎮關王夫人的庭院而去。

白吟酌同棠醉分彆後便已經睡下了,他總覺得近幾日時常困乏,不知究竟為何,以至於棠醉的庭院裡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他都沒能覺察。

睡夢中他隻覺得惶惶不安,血腥的屠殺、坍塌的城牆,慘不忍睹的記憶再次席卷而來,讓白吟酌不由驚覺而起。

均勻呼吸的間隙,他的餘光掃到院子裡鬼鬼祟祟的身影,瞬間恢複了常態,悄無聲息地翻身下床,將枕邊的匕首握在手中。

此次遠行本就暗藏危機,林淮肆本想讓他將佩劍帶在身上,若是有什麼突發狀況也好防身。

但白吟酌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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