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肆心裡跟明鏡似的,卻來者不拒,在整個居安關當他的浪蕩王爺。
隻是某天抬入鎮關王府的花轎中,竟然坐著一個男人。
林淮肆當時喝得醉醺醺,跌跌撞撞進了房門,想去挑自己新娶進門的小妾的紅蓋頭,卻直接被刀尖的鋒芒閃了眼,瞬時清醒過來。
可他定睛一瞧,那明明就是個貌美如仙的女子。
但下一秒致命的招式向他逼近,他才反應過來——這個“新娘子”很可能是敵人派來刺殺自己的殺手!
再怎麼說,林淮肆也是堂堂鎮關王,帶領將士們出生入死、所向披靡,二人在僵持中不相上下,林淮肆這才看清“新娘子”的麵容,可他開口時,卻是低沉冷冽的男聲。
“你強搶民女、驕奢淫逸,身為鎮關王卻對百姓危難視而不見、助紂為虐,我今日就要替那些被你禍害的黃花姑娘和被你辜負的黎明百姓教訓你!”
林淮肆一聽便知此人有所誤會,恰巧二人的打鬥聲驚動了鎮關王府的護衛們,林淮肆不想誤傷了他,便隨意擇了由頭把人都轟走了,才得以有閒隙同白吟酌解開誤會。
兩人並排靠在床沿席地而坐,勉強稱得上心平氣和。
“這位兄弟——男扮女裝的功底很深厚啊。”
林淮肆不自覺地在白吟酌的身上打量著,即便是經過這麼一番打鬥,他仍能維持一派貌美的女性之姿。
“不然怎會被搶了來,當作送給鎮關王的賀禮呢?”
白吟酌說話時皮笑肉不笑,盯著林淮肆怪瘮人的。
他清了清嗓子,語氣抱歉。
“我知道那些權貴送我美人的意圖,卻沒想過竟是從尋常人家那裡搶來的姑娘。”
“我老家在彌州。”
彌州距離居安關多遠,不需要白吟酌來說明,林淮肆自己就明白他縱容了一件多麼可憎的事情。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還是林淮肆先開的口。
“我看你一身本領高強得很,在哪裡高就啊?”
白吟酌冷漠地望著林淮肆,並沒有回答,林淮肆怕他誤會,趕忙解釋。
“我隻是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見白吟酌沒有打斷他,林淮肆便繼續說了下去。
“我對外擺正你鎮關王夫人的地位,表露出對你的傾心癡情和百依百順,借此既能遣散各方勢力塞入我府中的細作,又能阻斷他們繼續強搶民女搏我歡心……”
“至於你的身份背景都不是問題,我可以捏造出一個完美的白氏,堵住悠悠眾口……私底下,你我兄弟相稱,我絕不逾矩!”
“其實挽留你也有我的私心——近來局勢不太平,我想培養一支精明的暗衛,我認為以你的能力和品行,是難得的領頭人選。”
話音剛落,林淮肆又飛快補充道:“當然若你想回家,我現在就命人備馬。”
“也好。”
白吟酌突然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著裝配飾,滿目柔情地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