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鬼,跟你說話沒有聽見嗎?你是耳朵聾了嗎?”
中年大叔伸手去抓魈的肩膀,但是在中途就被他閃開了。
“不要隨便觸碰我。”魈的聲音冷淡而毫無波瀾。
“什麼啊,你一個小鬼怎麼有囂張的本事的,你找揍吧。”
那大叔準備發難,他直白而辛辣地批評了魈的所作所為,“你這個人懂不懂先來後到,沒有一點教養,都說了先做我的菜,然後才是你的。”
“還不知道尊老愛幼,麵對大人的時候不知道打個咋呼,這裡的飯菜我看你也買不起,沒出息的樣子。”
“……”這些攻擊魈全部照單全收了,他隻是不在乎,情感漠視。
但是不代表太宰會輕易放過他,太宰穿戴整齊的站在陽台,雙手撐著圍欄居高臨下的評判。
“大叔,你很有錢嗎?”太宰笑著問道。
中年大叔一臉的理所當然,“是啊。”
“那麼請這裡的人吃飯如何?”察覺到對方想拒絕,太宰又莞爾一笑。
“難道大叔也吃不起,看來身為成年人的你更加沒有出息呢。”
“你,你這是汙蔑。”大叔怒目而視。
“哎呀,成年人不承認自己才是沒出息沒智商的事實了,大家快看看,更加不值得人尊敬了呢。”太宰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無辜路過的大廚上前湊個熱鬨。
可惜那個廚子咳嗽了兩聲,假裝自己是個路人,直接路過了他們。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發揮,他不介意發散更多的惡意,中傷某個欺軟怕硬的存在。
把快樂建立在侮辱弱小的身上的人連渣滓都不如,還妄想依靠武力,不付出任何的代價就得到他人的尊敬。
那顯然是不現實的,甚至想要依靠著武力剝奪更多的好處。
太宰的一字一句都如同最鋒利的刀子戳到大叔的心窩處。
生氣,還是生氣,胸腔裡充斥著無能狂怒,就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那樣臉頰火辣辣的。
“你看我不打死你。”大叔氣湧心頭,居然就打算上樓去抓太宰。
魈自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事實上他剛走了一步,腳步就停住了,在也走不動了。
因為一道極快的影子向他襲擊而來,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躺在了地上。
一雙黑色的鞋子踩在他的臉上,他摔得頭昏眼花,稍微清醒了點就看到了難忘的一幕。
原來剛才一直沉默的好似透明人的綠發少年把他撂倒了。
少年環著手臂,甚至沒有用到胳膊,那就是用的腳將他踹倒的。
但是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又是怎麼做到的,他可是比他高好幾個頭的啊。
然而並沒有結束,魈在一腳踢倒對方後,也沒有放開他,而是就著踩著他臉部的姿勢,冰涼而無情的宣告他的失敗,“你輸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我從不對人類動手。”
“但是任何人也不能對他動手,否則,下場就是會把你從高處扔下去,你明白嗎?”
魈踩著他的肩膀,不含感情的淡漠,卻也無聲訴說著他的底線。
他被踩到底線的時候,會很可怕,會更加鋒利可怖。
這個時候大叔才注意到他的氣質比起剛才截然不同,不是那種無所謂的態度,而是更加無情的俯視。
這個人眼裡沒有對暴力的恐怖,更沒有對威脅的擔憂害怕感,是因為他就是暴力的存在。
他看向他的時候也不是所謂的目中無人,自大自傲的,而是壓根沒有把他們當作同類的感情,那是一種天然的力量碾壓,一種看待螻蟻的眼神。
人類之間可能會互相歧視排擠仇視,但是人類卻不會仇視一隻螞蟻,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層麵。
“明白了。”青年男人啞著聲音,他的力氣很大,但是這個時候卻覺得這個少年比他還要強,他甚至用儘全力都沒辦法挪動他一分。
“……”魈看了他一會,確定他是真的明白了,這才慢吞吞的挪開。
“明白了就滾吧。”魈雙手環胸,從頭到尾沒有分毫的受傷痕跡。
“一大早就看到這樣精彩的一幕,真是彆開生麵的對峙啊,居然會有成年人不願意承認自己失敗的人生,開始跑到小孩子的身邊秀存在感。”
“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大叔,原來隻是一個自負又自卑的中年油膩男人,差點被他裝到。”
太宰聳了聳肩,看向幾乎是眨眼就出現在身邊的魈,單手摟著他的肩膀,“是不是啊魈君。”
“……”
“是什麼?”魈反問。
“啊,原來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清嗎,我是說你剛才被人欺負,我可是絞儘腦汁的為你報複了某個惡毒的中年人呢。”
“我不在乎。”魈道。
大叔連滾帶爬的撤退,走的時候還聽見了樓上的小子幸災樂禍的嘲諷。
心梗,但是沒辦法發泄出來,因為他有一個強大的護衛。
不過下一秒他就看見了那個少年,原本還站在木板上,一眨眼就出現在高處的台子上。
他以為是自己被揍的出現幻覺了,可是再看一眼,還在那裡。
所以那個少年本質上就不是人吧,所以才擁有著那樣強大的力量,無影無形,隨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