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盒子裡麵陰暗,不過他一想到以後自己就會躺在這裡麵,被埋在土地裡什麼也看不見,沒有太陽也見不到人影,隻能孤孤單單的與土地為伴,他又覺得死亡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他不討厭孤獨,畢竟孤獨是人生常態,不管是誰必須強迫自己去麵對的。
但是他也不喜歡死亡,死亡後是永無天日的黑暗,更是與他人的最後一場告彆,從此以後心甘情願舍棄生的希望,舍棄與他人的記憶,他真的做得到嗎?
這麼想著他將目光投向了毫無知覺的客卿。
鐘離還是那個樣子,一點都不為未來感到恐慌,也不被過去牽絆住步伐,總是一副極端理智的樣子,這樣真的能夠得到幸福嗎。
發現人不見的鐘離環顧了一圈四周,最終在棺木裡麵發現了躺著的人,黑色的少年躺在棺木裡,白的繃帶襯的他更加蒼白無力,像隻受傷後獨自舔舐傷口的黑貓。
他身上的生機比起棺材本身也多不到哪裡去,總感覺隨時會以一種突然的方式飄走,如同無法抓住的孤魂野鬼一樣,鐘離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到這麼一層含義。
鐘離麵朝著太宰,有些無奈地歎息,“太宰先生你為何無聲無息地躺了進去,我還以為你轉身離去了,雖說生老病死乃人間秩序,但是你還年輕,現在就躺在裡麵尚且不合適。”
太宰沒有聽進去他的話,他滿腦子都是對方俯下身子柔韌的腰身。
說實話他還挺喜歡鐘離搭配這種黑棕色的服飾,儘管會給他增添不少的威嚴感。
他若是冷著臉的時候,更會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硬朗感,這種壓迫極強的男性特征會讓初次見麵的人不敢與他對視。
可惜,他遇到的是帝君廚子,一個合格的廚子敢於直麵美□□惑,還差點流口水。
色從膽邊生的太宰毫不猶豫地抱住對方的腰身,果然如想象的好抱,柔軟而手感舒適,不出預料地收獲對方疑惑的眼神。
“這是何意?”鐘離問道。
“我喜歡你,當我的老婆如何?”太宰圈住他的腰肢,不給他起身的機會。
他說的情真意切,麵上掛著認真而自豪的表情,像是陷入愛河的愣頭青一樣。
鐘離神情嚴肅,陷入長久的沉默,過了一會他抓住了在他腰間亂摸的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啊知道。”
太宰點著頭,見鐘離露出困惑的表情,他淚眼汪汪,擠出兩滴眼淚開始表演,“其實我就是想體驗一下有家有人愛的感覺。從第一眼就對你一見鐘情了,我是認真的,你不必懷疑我的心意。”
“我小的時候娘親就去世了,父親不愛娘親,也沒什麼責任感,在一個夜晚卷走家裡所有的財產離開了我,嗚嗚嗚,我好慘哦。”
鐘離目光嚴肅地聽完他的悲慘身世,似乎若有所思。
實際上這些並不完全是太宰編出來的理由,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真實的情況。
這些真實的傷疤隻有太宰本人知道,因為兩個人的關係親近,太宰從來不介意向他吐露心聲。
太宰也不介意把坑挖的更深點,將自己說的更慘一些。
“你為何覺得我就能幫助你。”鐘離果然放棄了掙紮,反而是靜默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