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霆渾渾噩噩的上了樓,在他開門時,謝秭歸的視頻電話撥了過來。
接通後,謝秭歸嬉笑的樣子出現在了屏幕上。
“二哥,你晚上來看我的時候給我帶個德家的燒鴨吧,還有旺家的腸粉……”
謝一霆打斷了她的話:“歸歸,我今晚不去醫院了。”
謝秭歸臉上的笑定在了臉上,緊張道:“怎麼了二哥,你不是說每天晚上都來看我的嗎……發生什麼事了?”
謝一霆看著視頻裡的她道:“警察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歸歸,仙仙她的手指壓根就沒有碰到你。”
謝秭歸的臉刷的變得煞白。
“你說當時有人推你,如果不是仙仙,還會有誰?”
謝一霆平淡的話裡有著濃濃的疲憊。
謝秭歸咬緊下嘴唇,直到血腥味蔓延開來,才啟唇哽咽:“我也不知道……但是當時我真的感覺到有人推我……”
“既然警察調查清楚了,那就肯定不是姐姐推的,但二哥,我沒有說謊……”
“你讓我誤會了仙仙。”謝一霆的聲音很淡。
這話聽到謝秭歸的耳朵裡,卻讓她毛骨悚然。
現在謝家已經沒有幫她的人了,除了二哥,那些人都站到了溫言那邊。
如果她再失去二哥的幫持,以後謝家的一切都會離她遠去。
她享受了二十多年的眾星捧月和奢靡的生活,讓她由奢入儉,根本做不到。
她又慌又急:“我當時昏迷了,根本不知道你誤會了姐姐,後來我也在醫院裡解釋了,姐姐不可能推我,但不知道為什麼你不相信。”
謝秭歸長長的睫毛上粘著搖搖欲墜的淚珠。
謝一霆拿著手機,整個人都頓在了原地。
是啊,當時歸歸昏迷,他下意識的怪她。
沒有人逼他,是他認定了仙仙是壞人。
不怪歸歸,他該怪的,該反思的,應該是他自己。
想到溫言那句“我也沒有把你當二哥”,謝一霆拿手機的手一軟,忽然有些疲憊。
“歸歸,我有點累了。”在謝秭歸說出下個字之前,他懨懨地掛了電話。
謝秭歸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是謝一霆第一次主動掛了電話。
二哥是最疼她的人,以前絕對不會這樣對自己的,都是因為溫言。
她看著手機裡的聊天對話框,忽的沉下了臉。
她聽說範老師來南陽大學了,範老師曾經帶過她,把她當做得意門生,每年她都會去範老師那裡進修。
謝家企業的領域主要在房產這一塊,她從小學的也是建築專業,範老師來了,她當然要去給他捧場。
本來想等晚上二哥來的時候和他商量這件事,沒想到什麼都等不到了。
到底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她看著空蕩蕩的病房,忽的有些茫然。
敲門聲響起,她收回了思緒,冷聲道:“進來。”
當看到門外走進來的人時,謝秭歸皺緊了眉頭:“你們怎麼來了?”
門口站著拘謹的一對男女,中年女子染著紅色的卷發,穿著旗袍,男子穿著西裝,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但他拘謹的提著蛇皮袋,看起來很違和。
謝秭歸看到他們,滿臉都是厭惡和嫌棄。
“你們怎麼穿成這樣了?不是給了你們錢嗎?又沒錢買衣服了?”
中年女人昂首挺胸的走過來:“這衣服你那養母不是穿過嗎?我在店裡看到就買了,怎麼樣?你親媽穿著,不比她差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