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喻寧澤打斷了她的發言,轉過頭,目光炯炯:“我有點想親你。”
一刹那,池夏不知道自己該震驚於他為何能如此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的台詞,還是為其中的內容而慌亂害羞,她已然無法思考,後背滲出了一層薄汗。
隻好連聲催促:“我們先回家!”
話雖這麼說著,但她沒想到這個家回的是喻寧澤的家。不過也是,她的出租屋內還有蘇奕暖在,怎麼說也不適合用來給他過生日。
第三次踏進喻寧澤家的大門,比起前兩次也算是輕車熟路。池夏直奔餐桌區域,將零食擺放成較為美觀的模樣,隨後心滿意足地叉著腰,揚起下巴,像一個邀功的孩童一般轉過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的壽星。
她挽起喻寧澤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對親密接觸還有些不太習慣,池夏和喻寧澤之間隔了一拳的距離,兩個人的腦袋卻都偏向了彼此。
池夏戳了戳他的手背,眨著眼睛望向他:“雖然沒有蠟燭,但是你還是可以許願的。”
喻寧澤垂下眼,翻過手,頗為自然地和她五指相扣,“可是我的願望好像已經實現了。”
池夏抬起頭,看到他過於熱烈的,降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便明白他的願望似乎和自己有關。耳朵微微發燙的瞬間,她假裝轉移話題般移開了視線。
“你就沒有彆的願望嗎?比如我就很想中五百萬啊。”
喻寧澤頗為配合地問:“中五百萬然後呢?”
池夏歪過頭,居然真的非常認真地思考了起來:“我要是中了五百萬,先把工作辭了去趟拉薩,然後去冰島看極光,還要去土耳其坐熱氣球......”
看著她陶醉在幻想中這幅如癡如醉的樣子,喻寧澤不好意思打斷,卻還是忍不住低頭輕笑了一聲。
池夏以為他在嘲笑自己白日做夢,便抽出了原本被他握住的手,說:“你笑什麼!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喻寧澤連忙解釋:“我沒有在嘲笑你,隻不過你的願望沒有那麼難以實現。”說完,他湊到她的耳邊,說:“因為我真的有五百萬。”
池夏愣了楞,隨後迅速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以此來顯示自己無聲的控訴。
這是什麼究極凡爾賽行為。
但下一秒,她的記憶深處浮現出曾經不知何時在何處聽到的八卦,聽聞喻寧澤不僅是Halo的研發總監,還是某家食品企業的正統繼承人,妥妥的富二代。
記憶變得清晰的瞬間,池夏的情緒卻低落了起來。她忍不住想,以喻寧澤的家庭條件,想要什麼禮物都是信手拈來的事情,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則像是小孩子過家家般胡鬨。
她瞥了一眼桌麵上那塊手掌大小的蛋糕,腦袋越垂越低。
喻寧澤察覺到了池夏的情緒變化,探過身子問:“怎麼了?”
池夏小聲嘟囔著:“你小時候應該收到過很多貴重的生日禮物吧。”或者像電視劇裡那樣,三層的生日蛋糕。
可喻寧澤卻仰頭望著天花板,扶著下巴略作思考,回答:“嗯......其實我並沒有過過幾次生日。”
這個答案完全在池夏的意料之外,她挺直了脊背,單手撐在椅子上靠向喻寧澤,“怎麼會?你該不會是故意這麼說吧?”
喻寧澤苦笑一聲,臉上閃過稍縱即逝的落寞,隨後又恢複到一如往常般平靜,“六歲之前倒是每年都過,但我爸媽離婚之後......”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在看到池夏略顯詫異的表情後,他低下了頭。
關於自己的那些狗血又無趣的家庭故事,他從來沒有主動和旁人提起過。就連葉璟,也不過是從一些隻言片語裡加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