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寧澤掛斷電話,打開最後一個鏈接,撥打上麵的聯係電話預定了一個雙人位,隨後將地址發給了池夏。
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操作下來,他終於將手機放到一邊,專心投入於工作之中,為能準時下班而分秒必爭。
也正是因為這番努力,使得喻寧澤能在五點整出現在地下停車場的H2區域,在自己的駕駛座看到了縮著脖子,如同做賊般東張西望的池夏。
五點的地下停車場空空蕩蕩,池夏一陣小跑迅速跑到了喻寧澤的車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一躍而上。
喻寧澤看著這套連貫的動作,不由地在內心感歎,沒玩過十年刺客信條怕不是做不到這種程度。但下一秒,他又為自己在這種時候還能聯想到遊戲而覺得好笑。
於是,他便真的笑出了聲。
池夏剛上車,還沒來得及係上安全帶便聽到身旁傳來一聲輕笑,瞬間慌了神。
早上的餘悸仍在心頭徘徊,她悻悻地抬起頭,看向喻寧澤棱角分明的側臉,戰戰兢兢地開口問道:“喻總監,你笑什麼?”
喻寧澤在聽到這句話後轉過頭,兩個人的目光在逼仄的車廂內交纏在一起。
“我在笑.....你剛才為什麼那副樣子?”
池夏身上沒長眼睛,自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樣,於是她反問:“哪副樣子?”
喻寧澤將手縮起來垂在胸前,模仿起了她方才的樣子,看起來卻像一隻偷吃了零食的邊牧。有那麼一瞬間,池夏差點要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頭發。
但她的理智及時阻止了她。池夏將臉彆向窗外,含糊地開口:“要是被其他同事看到就不好了。”
喻寧澤本想開口反問,卻連第一個音節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手臂便感受到來自池夏的一陣猛烈拍打。
她一邊催促:“快,快開車,我看到設計部的同事了。”
喻寧澤抬頭一看,隻見幾位女同事正結伴從電梯口有說有笑地朝這邊走來。
“被看到又怎麼樣?”他有些不解。又不是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
池夏卻轉過臉正視著喻寧澤,眼神異常堅定,“你不知道茶水間的八卦傳得有多快嗎?要是被她們看到,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
喻寧澤卻輕描淡寫:“我無所謂。”
池夏一把拉過安全帶,眼睛平視前方,“我有所謂,本來上班就煩。”
話剛落地,她便後悔了。
不知為何,池夏有時候覺得她和喻寧澤之間似乎總是有一股奇怪的磁場,以至於隻有他出現在身旁,大腦就會不受控製地做出一些不符合邏輯的詭異舉動。
在上司麵前說不喜歡上班,她要麼是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麼說。
但既然說出的話覆水難收,池夏隻好打哈哈一般糊弄著:“哎呀,喻總監你不懂,口水也是能淹死人的。”
她斜眼觀察著喻寧澤的表情,卻隻在他那張幾乎完美的臉上看到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似乎並沒有把她方才那句大逆不道的話當回事。
汽車在沉默中緩緩啟動,池夏的存在並沒有被窗外成群結隊的同事們發現,她鬆了口氣,直到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時,才終於恢複了白日裡緊張的情緒。
說到底,她可不是和喻總監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