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家夥如此不省心,流春就氣不打一處來,聲音也冷了幾分。
這人憋紅了臉,急得團團轉。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大聲說:“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去過幾個地方,說不定路引就在那邊。”
“帶他過去。”林槐沒有為難流春,幾個人帶著他離開,隻要能找到路引,那麼也就沒事了。
流春稍微鬆了口氣,接著其他人路引一一檢查完後,林槐拿著流春的路引說:“伱去過平穀?”
流春心頭一緊。
平穀,那可是燕方的重要地盤,但也是分內外的。
外部是市場,能買到很多的礦物。
“我隻是去平穀淘礦石和小匕首,這是被允許的。”
流春平淡解釋道。
林槐微微點頭,一般情況下,沒有中樞和辛屈簽署的手令,一般人很難進入真正的核心。
至於外圍的集市,也是用來摟錢的。
一些打造出來的小匕首,不見得都是鐵質的,還有不少是青銅的。
所以每個月有一天的時間,允許外邊來客去趕集。
算是對大規模冶鐵成本的一種回籠方式。
林槐點了點頭說:“你也沒問題,就等著最後的消息了。如果找回來了,我們會收隊。”
“啊?要是不成呢?”流春佯裝疑惑。
“那就請你們暫住幾日,等我們這邊對接了你們的駐留大使後再說。”
原本還沒什麼表情的流春心冷了下來。
他雖然是行人,但並未跟上邊報備就來了。
雖然他們現在權利還是不少。可是南邊的燕方都在收權,他們這些行人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強盛,一般情況下,必須聽命雨無終麋。
畢竟無終麋才是辛屈決定交易的對象。
他們這些部落,根本不會因為一兩個行人,從而得罪辛屈和整個燕方市場的。
少了燕方的交易市場,他們靠什麼賺取大量的資金驕奢淫逸?
所以,流春算是看出來了,對方之所以不疾不徐,根本就是跟他周旋,想要借口其他理由講他關押,到時候還不是怎麼炮製就怎麼炮製。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出去的人回來了:“隻找到了被燒掉了半截的路引。還是需要第二次的交涉。”
“什麼!被燒了?誰乾的?居然敢這樣害我們?你們燕方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流春大喜,趁勢而吵。
結果話音未落,就聽到邊上有人:“事情明了,是你們的人掉了,然後奴隸掃街的時候,並沒有看清楚,加之今天是集中焚燒垃圾的日子,所以是被奴隸當做枯枝敗葉,集中去了垃圾堆焚燒。
我們趕到的時候,火已經少了幾刻了。說到底,還是你們的人粗心大意,致使路引受損。”
林槐一聽明了,拿出一片竹簡寫起來:燕元年正月初九,查漁陽集市客棧,發現xxx丟失路引,現依律令,監督重置路引,依令批七日留待。
漁陽集市巡捕衙門印。
捕頭林槐私印。
指紋簽押。
接著遞給流春:“那麼,簽下名字,按下指印,之後等待七日我們複核你們的經曆,製備完新的路引,你的事情也就解決了。”
接過竹簡,流春心裡壓力好大!
要是被細細調查,那他暴露的可能性,可就大了!
但沒辦法,因為這些燕方的官員,多數不會管你什麼想法,公事公辦是他們的特色。
隻能硬著頭皮簽下,然後陷入煎熬之中。
除夕快樂,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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