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仗開打之前,除了東夷出兵出力並且極其樂意之外,其他夏商部落聯盟的邦國,其實都不怎麼想跟著商湯打夏後。
畢竟那個時候隻要黃河不泛濫,各家勢力都在各家的地盤上。
夏桀折騰的也隻是自己地盤裡的部落,影響不到旁人。
但東夷跟夏後之間的恩恩怨怨可以弄到後羿、寒浞兩個時代內。
總之,夏當時隻是混亂,但不弱。
然後被車翻了。
夏沒了,商成了中原之主,但商也因此走上了武裝彈壓,並且大規模推行奴隸製的巫神體係。
一直到河亶甲的時候,商與東夷的聯盟徹底破裂,河洛大旱,夏後氏末裔之稱的杞龍氏重新殺回河洛。
至此,流亡四周的姚姓諸部,開始逐漸回籠到山西、河南等地。
癸枳講了相關故事,還跟辛屈說,下一次如果遇到從河南歸來的姚姓諸部,他會帶著河南姚姓諸部來叨擾辛屈。
辛屈表示歡迎。
但也並沒有太多神情。
癸枳跟王子舞不一樣,他更多還是謀劃自己的利益,與同為姚姓主導的有辛氏打好關係,至少是穩賺不賠的。
於是,宴會逐漸進入尾聲。
終於,歌舞散去,餐食退下,隻剩下一些小菜放著。
王子舞又開口道:“行了,差不多了。聊了半天有的沒的。有辛氏,我要忻地,開個價吧。”
癸枳臉色一變,這貨又他娘的出來破壞氣氛。
辛屈笑了起來:“忻地,雖然是我帶頭,但參與其中的對象還有諸娀。此事牽扯了諸部,要談,還是等到能主導此事者來吧。”
“你覺得我不夠資格?”王子舞臉色難看,“那誰有?”
“王。”
辛屈手指輕輕敲擊著酒爵,笑臉盈盈,“爾王?”
“……”
王子舞咬著牙,臭著臉,片刻之後擠出難看笑容道:“我認為咱們可以先談談,這樣我也好……”
“不必。王與王談。與你談,是在說我有辛氏上下,不如土方嗎?彆忘了,屈與孟妟婚,單論起來,他也是你的長輩!”
姚共在邊上直接打斷道,也不客氣。
王子舞冷冷瞪著姚共:“那你呢?憑什麼開口!”
“共為吾兄。”辛屈依舊溫和的笑著:“就算論有癸氏這邊的乾係,共兄父與有癸氏結拜,共為有癸氏從子,汝為有癸氏外甥,也與汝同輩。”
“你!”
“夠了!”癸枳徹底拉了臉,對著準備暴起的王子舞喝道,“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麼嘴?”
看到舅舅發怒,王子舞脖子立刻縮了。
“有些事,用親友身份好說,但有些,隻能以王名對稱。
雖然我不曾稱王,但若我有意,哪怕是南方的大邑商,也得喚我一聲王號。
這點實力,我還是有的。”
辛屈微微挑眉,有種說不出來的霸道。
癸枳也頷首,並且多有感慨,確實如此啊!
有辛氏這一次出兵,兵威強盛,隻怕明年之後,整個山西都知道,北方又出現了一個被大邑商摒棄的辛夷,實力可不弱。
“有辛氏勿怪,小孩子嘛,總是想著的在長輩麵前出出相,好展現自己的成熟。一笑置之即可。”
癸枳哈哈一笑,又跟辛屈說了兩句。
之後,草草結束了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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