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玄重鉛熔入法器中,一般也不會有什麼危害,但也很少有人給自己找這種增重的不痛快。
這鐵匠手裡的庚精,估計真正的庚精隻占了一兩左右,用它加持熔鑄出來的槍頭,雖然肯定比普通的烏光鐵槍頭要強,但提升不會太大。
“好哇,你這假冒偽劣……”
“彆嚷!彆嚷……”沐瑤剛一張口嚷嚷,鐵匠立馬認慫,一副乞求的表情,看上去相當可憐。
沐瑤叉著腰道:“為什麼不嚷,許你做不許我說呀?”
“看在哥……看在我也是學宮弟子的份上,師妹千萬留點情麵呀!”鐵匠眨巴了幾下眼睛,已經是快要哭出來了,“要不然這生意都沒得做了。”
雖然知道這家夥隻是假哭,但沐瑤還是打算看看他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因此先放低了些聲音:“那你說,你是學宮弟子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修煉不上去嘛,就一直做個雜役弟子,連洞府也沒有了,隻能屈身在這坊市之中。”鐵匠拿出一塊墨玉腰牌,輕輕撫弄,“若是我能有個中人之姿,如今也能升為天級了,雖然仍是辰品,但好過現在這般。”
天級弟子,算算年紀,這人和自己倒是年紀相仿,也許還大上幾歲。
琥珀抱著雙臂,靠在鐵匠鋪的篷子支杆上,隻覺得世人皆有苦處,有的求仙無路,有的有路卻走不完,還有自己這般又走上回頭路的。
對此,沐瑤並不買賬:“你做雜役弟子和你騙人有什麼關係?”
“再過不久,我就要離開學宮了,隻是想臨走之前,多積攢點積蓄,”鐵匠雙掌合十,朝沐瑤拜了拜,“師妹,求你千萬不要聲張,要是我這生意沒了,以後就隻能流落街頭,做個散修了!”
沐瑤歪了歪腦袋:“做散修有什麼不好嗎?”
“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與散仙星虹一樣,憑借一己之力縱橫修真界的,”鐵匠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發出了憂愁的歎息,“像我們這種修為低下的器修,若無宗門庇佑,與孤魂野鬼又有何異?”
“這位師兄,你……”雖然拿那位當世第一散修對比自己多半是有些不知好歹了,但瞧他這滿麵愁容,沐瑤倒也有些同情,“師兄你現在修為多少?”
鐵匠歎了口氣道:“唉……入宮六十年,才剛剛築基而已……”
“咳……”聽了這話,沐瑤差點摔了一跤,媽的白同情了,這家夥至少比藏龍鎮所有的修士都厲害了,琥珀也在一旁道∶“你的仙路既不會斷絕,你自己也不會成為散修。”
鐵匠一怔:“你……你說什麼?”
“你現在骨齡八十餘歲,就已經築基了,而且還是器修,在四仙學宮裡也許隻是墊底,但放到小型,甚至中型宗門之中,已經可以輕鬆成為內門弟子了,”說著,琥珀冷笑了一聲,“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