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問問那管事的。”還沒等韓守康說完,謝雲初長腿一邁已經大步往前走去,韓守康連忙拔腿跟上。
這會兒的掌櫃的,還被五花大綁綁著,嘴裡也塞著布頭。原本徐知府走的時候應該把他帶上的,可偏偏當時人多混亂,幾個黑甲趁亂把他藏了起來,徐文才的人一下子沒找到,看自家大人已經回了,加之忙了一夜本就困乏,也沒仔細尋他,這才留下了這個漏洞。
韓守康快走幾步,拉住謝雲初,扯開掌櫃嘴裡的布頭,一腳踢在他身上,“說,這屋子裡之前是不是關過一個女子,身邊帶著一個小女孩。”
那掌櫃原就跪著,這一腳實實在在踢在他肩膀處,他順勢倒在地上,“哎呦”一聲,也並不掙紮著要起來。
看著架勢,顯然是老油條了。
韓守康一手把他提起來,直視著他的眼睛,“問你話呢,說話!”
那掌櫃的倒是並不膽怯,盯著韓守康的眼睛,“這位大人,你是這女子的什麼人?亦或者......”
展櫃的把視線轉向他身後的謝雲初,“你是那女子的什麼人?大老遠趕來救火,應該就是為了救這個女子和孩子吧。”
謝雲初慢慢走近,彎下腰去,直視著這個掌櫃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那個女子和孩子,在哪裡?”周身強大而冰冷的氣場,讓掌櫃的心中有了忌憚。他還想掙紮,“你把我放了,我告訴你那女子的行蹤。”
謝雲初嘴角浮起了笑容,那笑容隻掛於嘴角,遠不及眼底,不僅絲毫沒有增加他的溫暖,反而讓他看起來愈發可怕。“到了我手上,你怕是走不了了。”他伸手出去,掌櫃的本能地閉眼一躲,卻發現那手,隻是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勸你啊,最好老實交代。你以為我放了你,你就會有活路?彆傻了,在我手裡,你才活得久些。”
掌櫃的身體一震,這句話的意思,他聽懂了。可合作了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有些情分吧?他不信,猶自掙紮,“閣下挑唆的手段,未免太粗糙了些。”
謝雲初也不多話,隻提醒他說,“那你猜,剛剛知府大人為何一上來就要堵你的嘴巴?更何況......”
“更何況,你我心裡都明白,知道你被抓了,更急著要你命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背光裡,兩道幽深的眼神從安濟坊管事身上掃過,似乎還帶著一絲憐憫,讓管事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謝雲初原本隻是猜測,看著徐有才麵對韓守康的態度,這樣阿諛奉承,攀附權貴,加上他這精致到頭發絲的外型衣著,這樣的人,對名利格外看中,偷盜軍械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不像他這種娘娘腔能乾出來的。
果然,詐一詐這管事,謝雲初心中的猜測有了確認。
他直起身子,麵向著正一點一點從雲層中鑽出頭的太陽,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我也沒工夫和你耗著,話就放在這兒了。安濟坊這攤子汙糟地,是留不得了。至於你,想要多活幾日就老實說,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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