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去勸,粥放外間,免得一會兒又砸了。”
煙翠走進內室,隻見到芸娘已經靠坐在床頭了。床前之前撒了的藥和粥水都已經收拾了,隻地上還留著潮潮的痕跡。
“小姐......”
煙翠想說話,可是麵前小姐的表情讓她把所有要勸的話都卡在嗓子裡。
那是一張在絕望中掙紮的臉,沒有眼淚,眼睛裡充滿了怒火,仿佛失去了幼崽的母獅,隨時能把人撕碎了。
“我就想知道,我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們就不能給我個痛快話嗎?母親不是帶人去看過了嗎?”芸娘早上就已經掙紮著要起身下床自己去查凶手了,隻可惜力氣不夠,跨出一兩步就倒下了。饒是如此,眼睛裡的小火苗卻一直旺旺地燃燒著。
煙翠看著這情況,找機會慢慢退了出來。
“何媽媽,實在是沒轍了,如今夫人也不在,沒人勸得住小姐啊。”
“要不,找一下唐府的小姐?”
“唐家小姐?這......管用嗎?”
“不知道啊,總得試試吧。”看煙翠沒有反對,何媽媽便出門了。
金山寺裡,夕瑤坐在院子裡的大石凳上,一手托著腮,一手無意識地用食指敲擊著桌麵,細細思考著這起案子的細節。
產婆為何會死在井裡呢?如果隻是滅口,那直接殺了就行了,何必要這麼麻煩呢?
如果劃花了臉是為了找人冒充,那為何不直接跑了算數呢?
正想的入神,紫草急急來報,說芸娘身邊的何媽媽找來了。
何媽媽是個急性子,上來就說,“我家姑娘不好了,聽說孩子死因有疑,今日無論如何不肯進食也不肯喝水,鬨著要去找真相。”
夕瑤也來不及重新梳妝,拿上小藥箱,就跟著何媽媽走。
剛跨出院門,虎子就跟了上來,“姑姑,你是要去那個有大魚塘的地方嗎?”
“虎子,我...”
夕瑤剛想讓虎子自己去玩,卻不知怎麼,腦子裡靈光一閃,“虎子想去嗎?想去的話,去叫上紫草姐姐。”
上了馬車,夕瑤笑眯眯地和虎子說,“虎子,今天姑姑給你一個任務,看看你能不能完成哦。”
“我肯定能,什麼任務?”
“你把耳朵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