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
眼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兩人原先計劃好的約會自然也泡了湯。徐邀星跟祁止言到了他家,剛進來,望著蹲下給她拿拖鞋的祁止言,鼻尖就忍不住微酸了下。在男人俯身靠過來關門的時候,她不管不顧地摟住了他的腰,將臉埋進了他的頸窩裡。
祁止言似乎因為她的舉動身體一僵,維持著手支在門上的姿勢,任由她這樣抱了兩秒。
然後才忍不住伸手,安撫似的,輕輕貼上了她的後背。
“……”
徐邀星的心倏地落了些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濃烈的委屈和患得患失。可她半分也不敢表露出來,隻能控製住力度,小心翼翼地抱住祁止言。
像是溺水的人抱住浮木,卻又害怕木頭會沉入水底,動作輕得像是安慰和催眠自己:
“我今天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他們。不過還好,沒什麼事……”
她本想佯裝無事發生地開口,話到嘴邊了卻有點說不下去。像是要用肢體語言來彌補嘴笨,她微微仰起頭,伸手勾住祁止言的後頸,沾著些許雪花的眼尾染上嫣紅。
她想要去吻一下祁止言的下頜,卻看見男人低下頭,不輕不重地與她碰了一下唇瓣。
下一刻,她的臀腿被托住,整個人都被抱上了玄關櫃,居高臨下地望著祁止言。
她卡殼了一瞬。
“真的。”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在撒謊,徐邀星又故作輕鬆地添了一句,“我記得密碼,而且,現在都……進家門了。”
“……”
祁止言像是聽進去了她的話,仰頭盯著她。
男人眼下的那顆小痣在蒼白的臉上格外明顯,襯在幽黑暗色的眸下,讓人有些恍然又有些不明所以。
“徐小星,彆哄我了。”
徐邀星的心猛地一跳,還沒來得及想出辯駁的借口,就聽到他像是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狀態與平常並無二致。
“上次跟你說,要你‘愛護動物’,就是開玩笑的,”他說,“我一個大男人,要你費儘心思哄我,像什麼樣子。”
祁止言的喉結滾了滾,他低著頭,聲音也極低。
“而且,我這條家狗,護主的事,還沒謝錚那條野狗做得好。”
徐邀星一怔。
她將話吞下,抿住唇:“才不是……”
進了溫暖的室內,沾在衣服上冰凍的雪花徹底融化,徐邀星才發覺自己剛剛又是跪趴在地上找手機,又是被拉拉扯扯差點摔倒,身上不知不覺已經濕了一大片。臟得最厲害的地方還是褲腳,連套著襪子的腳都冰得通紅。
祁止言單膝跪在地上,握住她的腳踝:
“——有沒有受傷?”
徐邀星隻感覺自己腳上一輕,冰涼潮濕的觸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毛絨拖鞋。她沉甸甸的大衣也被脫下來放到了一旁,整個人被從玄關挪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眼看著他伸手過來,開始檢查自己的手腕腳踝,徐邀星隻感覺自己險險懸在半空中的心臟一點點地緩落了下來,平穩降地。
“沒。那邊好多人都在,他們都沒碰到我。”
祁止言對此不置可否,像是強迫症,又像是不放心,把她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檢查了一遍,確認隻有手腕上殘留著泛紅的指印之後,才勉強安心。
但他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