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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端著托盤,酒水卻撒了一地。
女服務生兩眼通紅,猛地後退一步掙脫開一旁一個男人試圖去拉她的手,聲音有點尖利:“我說了,有本事去調監控!一開始明明就是你們騷擾我,我才沒端穩撒了的!”
被甩開手的男人麵色有點不佳:“調監控調就調啊,你自己把我們的酒摔了總得要賠的吧!”
“行,行,要這樣是吧,”
服務生怒極反笑,舉起手指著周圍一圈男人,尤其是一個一開始坐在眾人中央,眼神尤其陰暗的男人,
“那你們也等著我報警,酒的錢我賠,我看你們要不要去坐牢!”
“哦,要報警,還要我們坐牢?”
中央的男人站起身,猛地抬手抓住了服務生的手腕,忽然笑了出來,“顧客不是上帝嗎,你……呃!”
他壓著嗓子、格外黏膩的聲音戛然而止。
祁止言單手扼住他的手臂將他壓製住,冷嗤了一聲“閉嘴”。
而段承則把女孩擋在自己的身後,常年混跡在拳場內的人一身彪悍的腱子肉,衝著一旁蠢蠢欲動的家夥猛地提高了聲音:“來!我看看誰敢動!”
場麵果然被控製住了。
被祁止言控住的那男人咬緊了牙,肩膀上傳來的劇痛讓他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猛地掙脫了出來。
祁止言本也不是要將他扣住,此時收回了手,有點散漫地垂下頭,像碰到什麼臟東西了似的,輕描淡寫地撣了撣袖口。
“你他媽誰啊?!”
光線太暗,音樂也吵,那男人提高了聲音,看不清祁止言的臉,“管什麼閒事?!輪得到你來逞英雄嗎?”
“……”
祁止言根本沒被他這低劣的挑釁激怒,慢慢地偏過頭,望向段承:
“段哥,沒事吧?”
段承看了眼四周,確認道:“沒事,斯行也快過來了。”
祁止言頷首:“好,趕快解決。”
馬上徐邀星就要過來了,他不想讓這點破事兒影響到她。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地對話,反而搞得被忽略的幾人怒意更甚。
那為首的中央男顯然受不了這種“屈辱”,眼眶猩紅,猛地上前一把攥住了祁止言的衣領:“問你話呢!聾了是嗎?!你他媽的誰啊?”
段承眉頭緊鎖,祁止言卻沒什麼反應,嗤了聲,擰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擰,竟然直接將他的頭摁在了沙發上,力度極大。
他心態平和,似笑非笑地開口:
“巧了,我就是能送你進去蹲局子的人。”
祁止言俯身,扣住這傻逼的臉將他翻了過來,剛打算鬆開,手裡的動作卻忽然頓住了。
眼前是一張熟悉的臉。
雖然被酒吧的燈光模糊了,但無論是那雙黏膩並且肮臟的吊梢眼,還是鷹鉤鼻,咧開的嘴角。
都很熟悉。
“……草,還特麼送我蹲局子。”
男人想往後望,眼白翻了起來,憤怒至極,“你特麼……”
聲音也一樣。祁止言想。
馮義康伸手抓住茶幾的邊緣,想從上麵摸出個酒瓶,毫無所覺地吼道:
“你特麼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一瞬間。
無數回憶湧上腦海,包括哭泣的她,那個下雨的夜,手臂上的血。
所有,瘋狂又暴